言下之意,须得静待他自己醒来才行。
秦雨缨点了点头,她怎么不知,书灵还需冬眠?
想来是小狐狸当狐狸当得太久,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先前的习性。
“到时你自己多加小心,别傻兮兮让人给算计了。”雪狐叮嘱。
埋怨归埋怨,担心归担心,秦雨缨毕竟是他的恩人,不仅给了他一半仙力,还曾从一群野狼口中将它救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道理,雪狐是懂的。
“翅膀长硬了是吧?说谁傻兮兮?”秦雨缨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就想捏一把他的腮边肉。
因担心某座冰山吃醋,手抬到一半,又悻悻收了回来。
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颇有斗嘴的趋势,某座冰山面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雪狐一下就感知到了身旁的那股寒气,头皮紧了紧,咳嗽一声道:“小爷我还有事,懒得与你计较……”
说罢,溜之大吉。
也不知为何,陆泓琛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威压,比起阎罗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心觉古怪,却未曾细想,只道此人是醋意太盛才会如此。
回到房中,雪狐倒头便睡。
睡了一会儿,忽然惊坐而起,急急忙忙找去了秦雨缨房中,二话不说,推门而入。
“你……你怎么来了?”雨瑞正给秦雨缨梳头,转目见是他,动作不由一滞。
这人怎么一点礼数都不顾?
这可是王妃娘娘的卧房,他连门也不叩就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就不怕被王爷丢去湖里喂鱼?
“你那仲弟,有下落了!”他道。
秦雨缨闻言神色一凝,朝雨瑞吩咐:“你去厨房端碗莲子羹来。”
雨瑞点头退下,走到门边,忍不住疑惑地瞥了雪狐一眼。
她总觉得王妃娘娘与这表弟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先前,娘娘分明从未提及过此人,仿佛此人压根就不存在,这才相处了短短几日,就突然变得如此熟络了,着实令人心中生疑……
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古怪?
雪狐对雨瑞的担心很是了然,待她走远,皱了皱眉:“你这丫鬟,怀疑起小爷我了……”
“你行事本就古怪,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秦雨缨道。
她此刻最为关心的,是秦瀚森这个仲弟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若秦瀚森安然无恙,雪狐何至于来得如此突然?
雪狐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别担心,秦瀚森安然无恙,只是那辽城的瘟疫着实有些棘手,秦瀚森早已写出了能治瘟疫的方子,可惜城里没有多少药材,不足以治病救人。”
早已写出了方子?
秦雨缨闻言心中一喜,见雪狐面有忧色,心念微动,问道:“只需禀告皇帝,皇帝就会派人送去药材,莫不是……这其中出了差错?”
要是皇帝得知了消息,定会立刻昭告天下。
眼下皇帝却并未昭告天下,要么是他对此事一无所知,要么是他在打别的算盘……
辽城、南疆是陆泓琛与陆文霍的封地,瘟疫一起,不止百姓遭罪,驻扎的兵马也损失惨重。
如此一来,倒是大大削弱了陆泓琛的势力。
“送往京城的折子被拦下,皇帝压根就不知你那仲弟写出了药方。”雪狐解释。
“何人拦的?”秦雨缨蹙眉问。
她对那瘟疫多少有些了解,那可是上十万的灾民,都等着药材救命。
灾情严重,根本不容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