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用上百种花蜜调和的,兑以坛封三年的雪水,加上灵芝、人参等药材,可令人肤白如雪,长期服用有驻颜之效。”雨瑞解释。
其实她也一知半解,这些全是听那宫人说的。
那宫人还说,百花露对王妃娘娘身上的刀伤有奇效,喝着喝着,疤痕就能平滑如初了。
秦雨缨从未喝过这等奇奇怪怪之物,仔细验了验毒,才尝了一口。
味道清甜无比,回味悠长,与其说是补药,不如说是一道甜品。
“听闻这百花露每年只能进贡两坛,一坛给太后,一坛给皇后,就连宫里的嫔妃们都喝不到呢。”雨瑞道。
言语间既是羡慕,又是替秦雨缨这个七王妃高兴。
难得那太后这般有良心,看来王妃娘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今后再也无需受那太后的窝囊气……
“对了,先前严公子昏迷不醒,而今身子好些了吗?”秦雨缨记起一事。
雨瑞摇了摇头:“娘娘,严公子哪有昏迷不醒,是那被唐咏诗收买的小厮乱说的。”
自己记不起之前的事了,倒情有可原,大夫说极有可能是受了惊吓的缘故,所以才将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可王妃娘娘这般糊涂,又是怎么回事?
方才王爷不是还在惩处那小厮吗,难道娘娘一转眼就忘了个干净?
秦雨缨扶额“哦”了一声,颇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好使。
定是在床上待得太久,连脑筋都有些生锈了。
“娘娘,您可听说过民间有种说法?”雨瑞问。
“什么说法?”秦雨缨不明所以。
雨瑞抿嘴一笑:“说是腹中的儿子越聪明,娘亲怀他时就越笨。”
秦雨缨听得汗颜。
敢情绕在绕去,是在说她笨?
见她不语,雨瑞没敢再打趣,吐吐舌,垂下了头:“娘娘息怒……”
看着她低头垂目的模样,秦雨缨既好气又好笑:“息什么怒?我岂会因为这点小事责罚你?我有些饿了,去厨房端些饭菜来吧。”
雨瑞点点头,脚步匆匆地朝厨房去了。
没走多远,就在回廊中遇上了陆泓琛。
她恭恭敬敬地行礼,陆泓琛的面色,却始终有些冷然。
雨瑞并不知,这是因唐咏诗曾附在自己身上,朝秦雨缨下了毒手的缘故,还道王爷是在为那蔺长冬不知所踪一事心烦,行了礼过后没再久留,去到小厨房亲手做起了饭菜和点心。
陆泓琛来到房中时,秦雨缨正喝着那碗百花露。
“这是何物?”他问。
近日来,秦雨缨入口之物,他皆要派人仔细查验过,秦雨缨接触之人,更是要经杜青火眼金睛审视一番才能放行,免得再有人易了容混进府里,对她不利。
此刻,看着陆泓琛谨慎至极的目光,秦雨缨心中极暖:“放心,这是御赐之物,我早已验过毒了。”
“是那雨瑞送来的?”陆泓琛又问。
他早已叫杜青将此人调去前院扫院子,却不知为何如今仍留在秦雨缨房中伺候。
“唐咏诗被锁了琵琶骨,绝无可能再利用雨瑞对我下手,你大可放心。”秦雨缨劝。
冬儿随陆文霍去了醴城,而今她身边只余下雨瑞、月桐两个丫鬟,雨瑞毕竟在她身边待得久些,突然调去前院扫院子,叫她如何舍得?
陆泓琛行事坚决,说出的话就如泼出的水,故而他的话,这府里上上下下无人敢违抗,也就是秦雨缨软磨硬泡,才勉强松了口。
雨瑞并不知自己险些从七王府的管家,变成了扫院子的小小杂役,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时,秦雨缨刚小口小口将那百花露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