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
赵未然刚睡着,愣是被门外接连不断的敲门声吵醒,
不用想也知道门口的人是谁,她烦躁地胡乱骂了句,拿被子捂住耳朵,也不管外头的动静。
半晌过后,门外的人仍不作罢,甚至越发急躁,捶门声愈渐激烈。
他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赵未然一个翻身对着墙面,闭上眼视若罔闻,暗说幸好自己早有防备,睡前锁上了门窗,你这会儿就是把门敲穿了我也只当没听见!
“砰——”
正这当,那扇她自以为固不可摧的房门竟硬是被来人给撞开了,插销上的横木生生折断,左一截右一截摔落在地,两扇沉重的木门被余力震得颤动不止。
赵未然一脸惊愕,刚从床上翻身而起,便见穆渊疾步走了过来,
他眉心紧锁,眼神尤是寒厉,脖子上纵横凸起的青筋看着有些吓人,
这眼神看来委实有些不对劲。
见穆渊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赵未然心头咯噔一下,正欲拔腿开溜,对方侵略的气息已然临近,伸手揽住她后颈,
穆渊出手没轻没重,赵未然顺势往他胸前一扑,当头一撞撞得意识涣散,
回过神来甚是错愕,只觉他身上分明没有酒气,怎么跟醉了一样?
穆渊俯身埋在她肩侧,身子随即软了下去,像在嗅着鼻尖教人痴迷的滋味,呼吸尤是闷重。
“喂,你怎么了?喂!”
赵未然用力摇了摇他肩膀,见穆渊侧过脸,薄唇近乎贴在她耳边,喃喃说:
“本王被……下了药。”
药?那种药?
她瞳孔一缩,突然回忆起来,原著里,有段情节是……
赵未然正想着,猝不及防被穆渊推了把,小腿撞上床沿,正磕在麻筋上,腿一软,险些失去平衡跌倒下去。
“热,好热……”穆渊扯了扯衣领,似乎有些难耐。
“喂,你清醒些!”
赵未然艰难地掰开穆渊胳膊,又一点儿没心软的狠狠踹了他一脚,趁着对方吃痛之际挣脱束缚,拔腿就往外跑,
“赵未然你,你敢踹本王?”
穆渊惊觉她一个弱女子,力气虽不算重,却也真敢对他拳脚相向。
“诶你别过来,过来我拿东西砸你了啊!”
赵未然说着顺手抄起桌上的紫砂壶,警惕地看着他。
“你……你好大的胆子……”
药力发作,穆渊扶着床头,顿觉天旋地转,浑身如有火灼。
被折磨成这样想必很难受吧?
看他痛苦难耐的样子,赵未然轻轻摇了摇头,其实有点儿暗爽。
“呃~”穆渊扯着领子,已是热汗满身。
见状赵未然警觉地后退几步,心想自己看什么热闹,还是先跑为妙!
她刚要走人,想了想,还是人性地回头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