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迷迷糊糊醒来倒抽了口气,头痛、脚痛、手痛,全身像是要散了似的痛。
伸手想揉揉头,身旁高八度的吼叫,痛得快炸了的头更是嗡嗡作响。
大清早是那个不长眼的混蛋,敢到我房间吵闹。
她火大张开眼想拿出学姐的架势立威。
木窗,木梁,带土味的空气,身子下的硬床,这是那里?
喳呼声引得她转过头,婴儿肥的脸,红肿的眼睛,头侧绑了丫鬟髻,门旁还有同装扮的女孩。
“你们是谁?为什麽在我房间?”她想起身却是痛得使不得力。
香绵像被施了定身咒般怔在门边,呆呆看着床上的人。
香草惊讶的回头望着,眼泪流水似的涌出。
“姨娘…您怎麽会不认识我跟香绵了。”哭着扑过去。
“香草小心姨娘的伤。”看到她下意识要闪躲香绵赶紧喝斥。
鬼叫的女孩只顾着站在那流眼泪。
香绵将托盘放在几上,过来探视一脸戒备的洪玉。
“姨娘别乱动,您头上的伤流了好多血,太医交待您得要静养。”
“太医?流血?我怎麽了?谁是姨娘?你们又是谁?”她皱着眉问道。
香绵浑身一震眼眶渐渐涌上泪水。
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她举起手想按揉减缓不舒服。
纤细苍白的手掌。
亳无血色细小的手臂。
这不是我的身体,难道…
她撑起身子环顾四周,慢慢躺回去。
是梦,我一定还在梦中没醒,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快点入睡。
“姨娘您醒醒,姨娘您是怎麽了,您别吓奴婢。”
胳膊传来真实被晃动的感觉,洪玉顿时转过头瞪大了眼看着。
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二个丫头哇的一声大叫全向後退去。
洪玉怔怔看着她们,举起手往胳膊上狠掐,疼得龇牙咧嘴直吸气。
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她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
再次睁开眼,微微向前探看的丫头立马靠墙站好。
招招手让丫头们到她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