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翁怀憬脸上霜色稍霁,带上淡淡一些自嘲的苦笑继续说道: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两期节目就这样火起来了。
但是很明显跟我关系并不大,如果您两位有看了我的表现,应该会很认同我这一点。
我其实很没有他们说的那个,综艺感。只不过之前签了两期的试播合同,很有可能后面我这边不会再往后面续了。
学院的苦衷我明白了,我会跟我经纪人说这个事情的,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在节目里替咱们学院宣传。”
“那行,怀憬。
我代表学院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理解和支持了。
还有往后你要多笑一点,那个节目我看了,全程我都在观察你有没有笑,你看即使是刚才那种苦笑,也比你平常那样子好多了。
我真的很心疼上你芭蕾独舞的那些姑娘们,你猜猜要搁我们在院里上学那会,我们兴管这种老师叫什么嘛。”
邓颖玲其实一直很欣赏这个她力排众议从米国亲自邀请回来任教的女孩,虽然性子清寒了一些。
但第一眼见她时邓颖玲就觉得翁怀憬身上有种言语很难描述清楚、为芭蕾舞而生的独特气质。
“叫南霸天吗”
翁怀憬配合地猜着。
南霸天是邓颖玲副校长年轻时期代表作: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的一个带恶人反派。
邓颖玲白了她一眼:“提示你一个词,司马春衫。”
“林觉民写的那句:沉醉之司马春衫,吾不能学太上之忘情也。
太上忘情么?”
能被周佩佩冠以腹有诗书气自华评价,翁怀憬自然是很快猜到了邓颖玲的提示。
“即使太上忘情,也并非心中无情。”
邓颖玲说完摆了摆手便带着关馨一起,离开了翁怀憬所属的古典芭蕾教研办公室。
乘着办公室暂时清清静静,翁怀憬拿出了手机,站起身来打给了自己的经纪人邵卿,跟她说起了学院的这个事。
翁怀憬说完还添上了一句:
“方便吗,要是太麻烦的话就算了吧。我已经给卿姐你添了太多麻烦了。
毕竟像招生宣传这么大的事,我感觉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电话里的邵卿回复她的语气还是那么从容,甚至有心思继续组织语言勾勒陷阱试探翁怀憬。
邵卿这个爱好有些让翁怀憬崩溃,她已经发现:自从邵卿接过她的经纪事务后,就特别喜欢当面各种试探自己和晏清曾经的关系。
邵卿是这么回的:
“如果要说一定能在节目里制造出那种让明年报考你学校的艺术生大量增多的那种宣传效果,这种保证谁都很难夸海口应下来。
但如果只是给你加一些展示舞蹈功底的环节这样的程度的话,操作起来并不难,咱们明天不是会有个节目预备录制通气会嘛。到时候给你加进去这项议程就可以了。
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我觉得那个人肯定有些办法。要不你问问他?”
翁怀憬听出了邵卿似乎是又给她搭了个陷阱,她没有接邵卿这段话,只是背过身去,面对墙壁站着,仿佛此刻邵卿就在她旁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