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宝儿蹙着眉,看着他熟练的摆弄着药箱,脚却像灌铅了似得,动都不敢动。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欧阳铭不悦地蹙眉,鹰眸眯起,音调没有抬高,威慑力却又增加了几分,“我让你过来。”
莫宝儿迟疑着不想过去,又害怕惹的这个恶魔再次发怒,一咬牙,视死如归般的朝他走了过去。
欧阳铭没有抬头看她,起伸手拉她坐在了自己身边,拿过药箱里的消毒液和酒精棉,还没擦到莫宝儿的脸,她就惊恐的往后躲了一下。那戒备的神情,仿佛是他的毒蛇猛兽一般。欧阳铭无奈地勾起了唇角,笑容有点邪恶,还有点宠溺,仿佛是在看一只不听话的小猫,她的反抗和警惕只会激起他更大的兴趣。
大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对着他,低沉华丽的声音带着几分嘲弄,道:“别怕,我学过兽医学。”
莫宝儿还没反应过来,沾了酒精的消毒棉已经贴上了她的伤口!
嘶——
好疼!
“我,我自己来!”莫宝儿想要挣脱他的掌控,可这个男人就是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一点都动弹不得。
“不许乱动。”男人厉呵一声。
莫宝儿警惕的视线突然落在了花架上的花瓶上,视线瞥过男人,见他还在给自己处理伤口,那神情,居然还透着几分专注。呵,魔鬼也会专注?
突然,莫宝儿回身抄起了花瓶,以迅雷之势将花瓶狠狠地打在了欧阳铭的头上,那动作快的不可思议,她简直不敢想象这是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欧阳铭闷哼一声,然后身子倒在了沙发之上。
莫宝儿连呼吸都凌乱了,她不知所措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欧阳铭,她杀人了,她杀了这个他……
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她夺门而出,然后猛地止住脚步,不行,外面一定有人把守,她不能从正门出去。
她迅速的来到窗边,向下看了看,这里是二层楼的高度,楼下是柔软的草坪。而且外面现在没有人把守!
机不可失!
她爬上窗户,一咬牙一闭眼,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果然,落地的瞬间,除了短暂的疼痛外,她并没有受伤。站起身,她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
二楼上,‘昏迷不醒’的欧阳铭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而犀利,他走到窗台,看着莫宝儿慌不择路的跑错了方向,然后又快速的调转方向,唇角扬起了一丝嘲讽的笑。他拿出手机,摁下通话键。
“跟踪莫宝儿,一定要找到莫沉。”一声低沉的命令后挂断电话,欧阳铭黑如星子的眸子里泛起了让人捉摸不透的锋芒。
莫宝儿大致能记得回家的方向,她边跑边回头看,生怕那个恶魔般的男人追上来,终于逃了出来,她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招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莫家后,莫宝儿刚走进大厅,继母方若兰便皱起了眉头,二话没说直接把莫宝儿推了出去。
“方姨,你让我进去。”莫宝儿站在门外敲打着门。
方若兰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你都已经卖给别人了,回来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吗?这个家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以后都不要回来了,马上滚。”
莫宝儿恨的牙关紧咬,灵机一动,咬了咬唇,再一次抬手敲门,道:“方姨,你让我进去,我只是回来拿一些我的东西而已。”
闻言,方若兰蹙了蹙眉,眯起丹凤眼打量了一番窗外的莫宝儿,冷声道:“我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然后打开门,让莫宝儿走了进来。
“拿完你的东西赶紧给我走。”方若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拿过茶几上的一只女士烟叼在嘴里,蔑视的眸光扫过莫宝儿,冷哼了一声,声音犀利道:“你这样跑回来不是在连累我们吗?你这个丫头就是一点好心肠都没有,赶紧的,拿完你的东西立刻给我消失,以后都别回来了。”
莫宝儿没有和方若兰争执什么,而是上前几步来到了她的面前,一脸踌躇委屈地问道:“方姨,我爸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家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方若兰勾起丹凤眼盯着莫宝儿,身子往前探了探,扬起夹着烟的手指向莫宝儿,刁钻刻薄道:“你问我啊,我问谁啊?我要知道你爸在哪,我就把他拉回来自己还债去了,何必连累我们母女。”
方若兰的眸光扫过莫宝儿身上那身名牌的睡裙时,突然眼前一亮,眸光转动,思索着,这可是顶级名牌的睡衣啊,一件就要几万块。难道这死丫头是被哪个大老板包养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是太好了,没准我们母女也能借点什么光。
“呵呵呵……”方若兰将手中的烟按在了烟灰缸里,起身站起来,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面笑容地站在莫宝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