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容枝小步走过去,仰头看着君祀,脸上露出了一抹欢喜的笑。
小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摇了摇。
君祀勾唇一笑,冰冷瞬间化成了柔水,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声音还有些哑:“枝儿。”
他看向即将枯萎的花:“玫瑰要枯了。”
容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长在枝头上的玫瑰,厌厌的,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边角处还有些黄。
“玫瑰花期到了。”他似乎有些伤心,声音很低落。
这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花,专程为容枝种的。
容枝抿唇,君祀又拉住她的手,眉眼如画。
“但我面前的这朵玫瑰,她不会,对吗?”
声音朦胧,月光不及他的半分。
意有所指。
“嗯,她不会枯萎。”
容枝点头,靠在他的怀里,给予允诺。
两个人就静静的,不说话,矗立在庭院之中。
顺德站在边角,看着这一幕,眼角湿润了些。
满是茧子的手抹了一下眼泪。
默默的退下了。
在这吃人的皇宫之中,做奴才的,有太多的无奈。
顺德大半辈子被锁在这。
君祀有意放他出宫,他却不愿。
顺德的父母在战乱之中去世,一个人颠沛流离,进了宫。
在宫中,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一一都在他嘴里嚼烂了。
此生唯一的不遗憾,便是当初选择保护了君祀。
顺德已快到而立之年,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君祀安康。
“皇上。”
容枝从他怀里离开,撅着嘴撒娇。
“嗯?”
“臣妾很喜欢很喜欢你。”容枝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叙述。
许是第一次孟浪,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亮闪闪,堪比星辰。
听见这话,君祀眼眶一热,又是伸手将人抱进了怀里。
心跳声很快,容枝瓷白的小脸扬起一抹坏笑,小手摸上了他的胸膛。
娇滴滴的,温温的,说:“皇上,你心跳的好快啊。”
君祀拥住她,像是要把人揉进血肉之中。
生平第一次,有人说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