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没来,可是没看到呢,洛家的大小姐今日可是出了大丑了。”那小姐可不敢在说什么“徐默尘的未婚妻”了,徐家是什么人家,洛家的小姐再好,出了这等丑事,自然是不会往家里娶的。
“什么丑事?说来听听!”那营长道,见那小姐的目光往徐默尘身上落,他也看了徐默尘一眼,道:“没事,你说你的,尘少跟那女的没关系。”
得了这特赦令,那女子便说起来,“刚才一个姓司的小姐和她朋友过来坐,洛小姐就过去了,想找人家岔,季总在中间拦了一下,把洛小姐拉住了,司小姐就和她朋友离开,经过洛小姐旁边的时候,不知怎么地,洛小姐的裙子就掉了,然后就走光了。”
“嘻嘻,是啊,洛小姐好性感哦,穿的是丁字裤呢。”另外一个小姐见大伙儿都听得津津有味,也跟着凑合道。
“哇塞,这等好事,怎么没被我看到啊?”冷哲笑着道,边说边不忘朝徐默尘丢眼色,意思是“你老婆的杰作”。
徐默尘白了他一眼,便听到旁边的那些女子道:“肯定会上明天的头条的吧?司小姐可是拍了不少照片呢,别人想拍,盛宫没让。”
“哈哈哈!”冷哲大笑,他拿起筷子,招呼道:“来来来,先吃饭吧!”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裙子怎么突然就掉了?”那营长问道,果断说明,男人也八卦啊。
“司小姐说是季总出手的。”她把司微语那一段说了一遍,这种场合的女子,见得多了,见这群男人都很感兴趣,连徐默尘都在仔细听,她便学司微语学得惟妙惟肖,最后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们都没有看清楚。”
司微语出手何其快,边上的人几乎无人看清楚。就是季南,也只是感觉到自己手腕一酸,然后便松了手,洛明掉了下来。至于其他的,季南一来只担忧司微语有没有被洛明踢到,根本没防备司微语出手,二来,司微语实在是太快了。
听故事的人,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别的人都在分析怎么回事,猜测各种可能性。徐默尘却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司微语此举,是在*裸的报复了。他勾唇一笑,邪肆横生,只是,心情并没有好转,反而越发复杂。因为,截止到目前为止,是连他也看不透司微语了。
冷哲笑着道:“你老婆手段真是高明,怎么以前没看出来?”
徐默尘没有搭理,他端起酒杯,道:“干吧!”他说干,谁还敢不端杯子?喝死也是要喝的。
事实证明,徐默尘的酒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好不容易让他买单,硬是让一群铁汉喝得肠子都悔青了,为毛他们要徐默尘请他们喝酒啊?世上的好酒这么多,为毛他们要喝徐默尘的?
徐默尘站起身,扫了一眼醉得接二连三往桌子底下钻的人,笑一笑,扭头就出了门。
徐默尘将车开进锦绣园,停在楼下,跌跌撞撞地上了楼,掏出钥匙,半天都打不开,不是楼道里的灯光太弱,而是他根本就把不稳钥匙,正有些不耐烦,门突然就开了,一双素手伸出来扶住了他。
“怎么喝了这么多?”闻到浓烈的酒气,看到眼前站立不稳的男人,司微语很是心疼,一把将他拉进来,却被徐默尘一把搂进怀里,听他含糊不清地喊她的名字,“小语,小语。”
有多久没有见面?一个月零十八天,司微语想,她将头埋进徐默尘的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除了烟味和酒味,最后钻进鼻端的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了。
她满意地抬起头,撞进徐默尘眸色暗沉的双目中,心跳不由得加快,正有些不知所措,便被他抵到墙上,唇覆了上来,猝不及防下,牙关已被撬开。不能想象他到底喝了多少,只感觉到满嘴里都是酒味,苦涩的味道中,苦里边略带着点甜。
徐默尘将她禁锢在怀里,腾出一只手,将边上的门关上,然后扣住司微语的头,将她压向自己。她的甜美,他尝过一次之后,就刻在了灵魂里,是上瘾的毒药,至死都戒不掉。
感觉到司微语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徐默尘终于舍得放开她。她的生涩让他欢喜,也让他无奈,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徐默尘很想再次将她揉进怀里,却终是不舍得,他只将她搂进怀里,几乎半身的重量都落在她的身上,喃喃道:“不许离开我,不许走!”
“我不走,我们去洗澡,洗澡了睡觉,好不好?”司微语哄着他道,说完,踮起脚在他的脖颈处亲了一口。
“你不许骗我!”徐默尘被她牵着手,边走边道,他酒意醺醺,走路都在摇晃,偏着头,耍赖一般望着司微语,如邀宠的小狗,只不过是头藏獒。
“不骗你,来,去洗澡!”司微语将他牵着到门口,本来是要把他推进去的,却还是站在那里,帮他把衣服脱了,只留了条内裤,“洗干净了才许出来!”司微语威胁道。
她说完,合上门,门合上的瞬间,徐默尘一双迷离的眼,一下子就变得清明了,如最黑暗的夜空,闪烁在天边的那颗启明,这哪里是一个醉酒了的人,会有的眼神?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打开淋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冲了一遍,他并没有忽略掉司微语打开门的瞬间,闻到冲鼻的酒气时的那一皱眉,其实,连他自己都有些嫌弃。
只是,她依旧让他搂着,从头到尾狠狠地被他亲了个够。
他闭上眼,任水从上到下地淋,水温很低,却冲不去他心头的那丝烦闷,只是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才好。
司微语听到里面的水流声,才松了口气。她坐在床边等着,看到徐默尘从浴室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出来,忙起身迎了上去。司微语把他拖到床边坐下,转身去拿了毛巾,他已经倒在床上了。司微语费了老劲将他拉起来,在他身后支撑着他,帮他把头发擦干时,已经累得腰酸背疼了。
“是不是冷哲让你喝这么多酒的?”他横躺在床上,司微语将他拖正,气喘吁吁地道。这话,若是被冷哲听到了,不知会不会想要怄死。
“嗯,我不喝,他非要我喝,还有别人,我说我怕老婆骂,他们就说我怕老婆,没出息。”徐默尘眼巴巴地望着她,可怜兮兮地道。
“嗯,的确可恶,怕老婆有什么不好,都说怕老婆的人有福气,别听他们胡说。”司微语拉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侧身躺着道:“睡吧!”
“小语,我睡不着!”徐默尘不但没睡,还支起上身,就那么望着她,司微语莫名地就觉得紧张,他的双目中,是毫不掩饰的*,司微语怎么就不懂他的意思?他终于是决定要吃掉她了。司微语紧张得双手浸满了汗渍,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闭上眼,道:“嗯,睡不着,就不睡。”她说这话时,声音有点打颤。
她话刚说完,唇就被含住了,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时,她已经柔软如无骨。他很霸道也很无赖,有些杂乱无章,只是,所有的动作,不需要技巧,凭着本能就好。
徐默尘这般的时候已是理智全无,天南地北,不知了方向,他只觉得他的灵魂抽离了这具身体,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沉醉在她身上的感觉会这么好,直到她身体一僵,一滴泪滑落下来,他才清醒了过来,身下的人儿无限美好,是他想象过千百回的模样,只是比他每一次想象得都还要美好。
“哥,疼!”
一声“疼”,如一声闷雷,炸得他的脑中一片清明,喜悦从四面八方传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却已经停不下来了。连片刻的忍耐和等待都如过了万年,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煎熬。他俯身吻去怀里女孩的泪,安抚到她的身体放松下来,才……,他听到了花开的声音,荼蘼花在夜空里散发出迷人的醇香,这一刻,时空停止转动,岁月停留,轻吟浅唱,蝶舞飘香,所有的美好都刻在了徐默尘的灵魂深处,世世不忘。
很累,但司微语觉得特别满足,她翻个身,窝进徐默尘的怀里,此时肌肤相贴,感受的是最温暖的温度了,她打了个呵欠,露出疲惫的神态,徐默尘看在眼里,却是由心底最深处升起一种感动,他将她额上一缕汗湿了的头发拨到一边,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