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个好人。”左月尧突然笑了起来。
苏弦只当他是自谦,没再吭声。
离宿舍的距离并不算远,但他们却花了双倍的时间才走完整个过程,宿舍楼下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笔直又长,苏弦看着那靠得极近的影子,从伞下退了出来。
任尚这个花花公子的标签算是彻底的贴上了,因为一路过来,他那手机就没放下过,一路上都是各种腻死人的甜言蜜语,可想而知电话对面的人是何种角色。
只是可怜了陆夕冉,可怜巴巴的举着那把大伞。
趁着俩人还没走近,苏弦轻轻的喊了一声:“师哥。”
“嗯?”他应声转过头来看她。
“我记得你说过对经济学很感兴趣,为什么选了医学?”
“因为我觉得我穿上白大褂的样子一定很帅。”半分调侃,又半分认真。
记忆瞬间一闪而过。
两年前。
那天他们一起学习了很久,直到天黑了,左月尧的妈妈还没从外面回来,苏弦就陪着左月尧一起等,俩人坐在村委会的台阶上,谈论起各自的理想。
苏弦问左月尧:“你以后想干什么?”
左月尧说:“具体的没想过,不过我对经济学比较感兴趣,你呢?”
“我想学法律,当律师。”
“为什么想当律师?”
“这样别人跟我吵架的时候就吵不过我了。”苏弦等着他笑完,接着说道:“闲暇之余我可以做法律援助,让那些花不起钱请律师的人都能得到帮助。”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弦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亮得剔透,忽而又变得暗淡:“我不想像这里的一些人一样,法盲却不自知。”
“是个好理想。”
“或者。”眼眸又亮了起来:“当个医生也不错,救死扶伤,多好听啊,穿上那白大褂,一定很帅。”
左月尧取笑:“那些洗脑的电视剧还是少看些好。”
“不过白大褂我可能穿不上了。”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分离。。。。。。和死亡。”
后来,俩人都没再聊这方面的内容,苏弦还记得那天晚上的天空滑过一个流星,她还趁机许了个愿。
等许完愿,左月尧告诉她,那是飞机,流星是不会一闪一闪的。
苏弦的愿算白许了。
“那天晚上你许了什么愿?”
左月尧嘴角含着笑,那笑虽说不是嘲笑,但依然让苏弦清晰的想起了自己的糗事,觉得有些丢人了。
“我就许了我要上南大啊。”
“猜到了。”
苏弦突然想到了什么:“两年前你怎么不问我许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