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务室,陆夕冉敲着门,因为太过于急切,吓得医生急匆匆的来开了门,一看苏弦,两眼一瞪:“怎么又是你!”
可不就是她嘛!
这都三进宫了!她算是跟这医生阿姨解下不解之缘了。
医生把她们领了进去,仔细的给苏弦检查了一番,因为学校医务室的条件有限,只能凭着多年的经验得出结论:“你这是过敏的反应,你想想今天晚上吃了什么?”
陆夕冉把今天晚上吃过的东西一一列了个遍,医生一听,道:“我只能给你开一些抗过敏的药,但具体是什么过敏我这里也没法查,需要到医院去抽个血,才能查到过敏原。”
医生都这么说了,苏弦也不好说什么,拿上了药,跟医生说了句谢谢便要走。
医生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有个表哥也在这里念书吗,他怎么没送你过来?大晚上的两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还是打个电话给你表哥,让他送你们过去。”
苏弦并没有打算去医院,但陆夕冉一直坚持,弄得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你还是去一下吧,你现在都这么难受了,万一吃药不管用更难受怎么办?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必须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陆夕冉的担心有些多余,既是对症下药的话,吃下去多少会有些作用,但后面那句话倒是打动了她,诚然,自己得照顾好自己。
她俩在秋风中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一辆车停在了她们的身边,苏弦望了望车窗,怎么看都不像个出租车的模样。
车上下来两个人,竟然是左月尧和任尚。
苏弦哀怨的看了一眼陆夕冉:“不是让你别跟师哥他们讲的嘛。”
“你就别怪我了。”陆夕冉有些委屈:“大晚上的,多个人在身边总是好事啊,师哥他们平时对我们就挺照顾的,这真有事了却不告诉他们了,再说了,我也担心啊,我怕我一个人弄不来。”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病得不算厉害。”任尚拍了拍陆夕冉的小肩膀:“做得不错,还知道通风报信,比某些人强多了。”
苏弦被左月尧拉上了副驾驶,任尚拉着陆夕冉钻进了后座,车门一关上,左月尧替苏弦系好了安全带,车子很快的驶离了学校的大门。
“你哪儿来的车啊?”苏弦边挠着后脖颈边问。
左月尧没回答她,回答她的是任尚:“问教授借来的呗,难不成偷来的,我就奇了怪了,你是不是哪家的温室小花朵被抱错到你们那个什么岭了,怎么三天两头的出毛病。”
任尚虽话不着调,但有点很好,就是每当左月尧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任尚都会及时的接上。
所以苏弦对任尚有些阴阳怪气的话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道:“可能我这身子骨就是福薄,经受得起俺们村儿的西北风,却吸收不了南城的精华。”
任尚啧啧摇头:“果然是学法律的,挺能掰!你也是能耐了,人为了你大半夜打电话给教授借车。”
本想低调处理了,却没想动静整这么大,苏弦讨好的看着左月尧:“师哥,其实不用开这么快的,就算明天去也是没事的。”
左月尧专心致志的开着车,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你这人,平时看你粘他粘得紧,关键时候倒是想不起来他了,这得亏冉冉小妹妹打电话过来,要不然,你瞧着吧,十天半个月他能跟你搭句话就算我输。”
苏弦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并不觉得自己平时粘得有多紧啊,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左月尧气劲儿这么大的嘛?
不像啊。
苏弦应道:“三更半夜的,我这不是不想叨扰了大家的好睡眠嘛。”
“谢谢你的一片好心哦。”任尚道:“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感情这么多天下来,咱们之间还隔着这么疏远的距离,有些麻烦叫麻烦,有些麻烦可不是,那叫。。。。。。”
“闭嘴。”左月尧好歹出声了。
“得,我闭嘴。”任尚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但也仅限于那么几分钟,很快将目标转移到了陆夕冉身上:“我挺奇怪的,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是给我打电话,而是给你左师哥打的电话?是你没有我的电话呢,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任爷就没你左师哥来得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