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耶律乙辛表达了一个疑问。
耶律阿辇立马说道:“陛下,我也只是托辞和谈,但和谈是万万不可,那狄咏几万大军出塞几月了,早已人困马乏,又与萧驸马血战一场,军心思归,难以长久,我如此卧薪尝胆归燕京,就是要告诉陛下,胜券还有,必不能在错失良机,定要换个人去临潢府掌军,以进取之法,必可大败狄咏!”
皇帝耶律洪基,满脸愁容,慢慢说了一语:“仁先啊仁先,何以如此行事……想当年与耶律重元一战,你是何等奋勇,怎么到得如今,竟又如此不堪啊……”
“还能为何?昔日里,拿命搏的是前程,而今里,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岂又舍得这份荣华富贵?岂又能轻易敢死!”耶律阿辇没好气一语。
皇帝耶律洪基闻言,摇头叹息……
耶律阿辇继续说:“兄长,陛下,这天下,是咱们家的天下,不是他耶律仁先家的天下,他又岂能在此时此刻,如我一般奋勇敢死!”
耶律乙辛不插话了……
“谁去?谁去临潢府?”皇帝有气无力问得一语。
耶律乙辛不答话,他兴许想去,毕竟这是一个机会,这回只要去了,事成,这大辽之权柄,再无人能与他相比。
他兴许也不想去,毕竟萧特末死了,耶律仁先如此大罪在身,本身而言,他已然就没有了什么竞争对手,已然有大权在握的趋势,而今临潢府那边,是一个烂摊子,烂摊子就有翻车的风险,一旦翻车,反而前功尽弃……
耶律阿辇没有耶律乙辛那些弯弯绕,开口就答:“陛下,我去,如今危局,也唯有我能为江山社稷百死无悔,我立军令状,若是不成,提头来见!”
耶律洪基看着自己的弟弟,又看了看耶律乙辛,稍稍有些犹豫……
却听耶律阿辇说道:“陛下,此时此刻,不信任自己人,还能信任谁啊?”
耶律阿辇真心所想,他从头到尾都觉得,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指挥作战,早已大胜了!
耶律乙辛不说话……低头……
耶律洪基点点头:“燕京城外,皆是宋军围城,你又何以安然到得临潢府?”
耶律阿辇立马答道:“蒙骗一下宋人罢了,陛下给一道和谈圣旨,我出城去,就说去临潢府和谈,如此,宋人还会派人护送,只待到了临潢府,我寻个借口入城去就是,陛下只需要再给一点密旨,我缝于内衣之中,待得入了临潢府,我便夺过军权……定能大胜狄咏……”
耶律洪基闻言,看了看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假意思索,然后慢慢点头:“此法,甚好……”
耶律洪基摆摆手:“就依此法吧……乙辛啊,取笔墨拟旨吧……”
耶律乙辛自然去寻笔墨……耶律阿辇兴奋不已,已然跃跃欲试!
历朝历代,各个国家,强盛之时,各有各的荣耀。
败亡之时,却大多大同小异,经历的人和事,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