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冷声问道:“田弘遇,你自己说,此事都有谁参与?田妃与永王是否主谋?”
田弘遇猛然警醒,对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将田妃跟永王牵扯进来,否则自己将永世不得翻身啊!
田弘遇涩声道:“启奏皇上,此事皆是臣鬼迷心窍,与周延儒、魏藻德两人合谋,与贵妃和永王没有丝毫关系……”
周延儒?魏藻德?
这哥两个现在早已经瘫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特别是周延儒,现在早已经绝望了,若是汤国祚不将合谋谋害太子的事情说出来,也许两个人还能保住一条小命,可是现在田弘遇直接指认,就是自己两个人跟田弘遇合谋,阴谋废黜太子,另立永王,这特么的谋逆大罪,谁承担的起,死十次都够了!
“田弘遇,你无耻,你勾结将门企图废黜太子,拥立永王,与我我们何干?”
周延儒疯狂怒吼道。
田弘遇怒道:“与你们无干?你敲诈了老子三十万两白银啊,魏藻德也有份,他也敲诈了老子二十万两白银,这些银子可是都存入了京城的四海钱庄,银票都在你们手里呢,还是,老子一口气送了你八名江南佳丽,甚至连原本要进献给皇上的陈圆圆都送给了你,你敢说他们现在不在你的相府之中?”
周延儒再想怎么狡辩都没有任何用处了,别的都好说,这八位绝色佳人就在相府,想跑都跑不掉,周延儒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如同一滩烂泥,连动都动不了了!
“哈哈……”
崇祯仰起头,冷声笑道:“你们可真的是朕的好岳丈,可真的是朕的好阁臣,废太子,立永王这样的事情,你们竟然都敢背着朕去做,天底下还有你们不敢做的事情吗?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啊……”
“皇上,皇上,看在贵妃娘娘与永王的面上,饶过微臣一次吧……”
田弘遇哀嚎不已。
崇祯冷哼道:“周延儒、魏藻德勾结外戚,阴谋谋害太子,罪在不赦,立即拉出午门斩首,满门老小尽皆充军琼州,永生永世不得返回中原,调动锦衣卫查抄三家,所有家产全部充入国库!着田贵妃禁足玉春宫,闭门思过,永王年幼,交由两位皇后抚养!汤国祚、李国祯等所有参与人等,尽皆降爵一等,罚俸一年,革去本兼各职;吴昌时、董廷献革去本兼各职,交由大理寺审讯,查明后,秋后问斩;李建泰身为阁臣,不辨是非,为山东布政使,即日起赴任!”
张维贤心头一颤,低声道:“皇上,朝堂一共就六位阁臣啊,您这样一来,直接查办了三个,这可是会影响到朝局不稳啊……”
崇祯冷哼道:“朕已经够客气的了,即日起,礼部尚书黄仕俊任首辅大学士,主持朝政;英国公张维贤总督京营人马,任东阁大学士,参与机务,明日四位阁臣推举贤能,朕酌情擢升加入内阁!”
实话说,崇祯已经够客气的了,若是依着以前的脾气,只怕李建泰就不仅仅被贬这么简单了,而且即便是被贬,都还是封疆大吏,布政使啊,这可是正三品的大员,执掌一方庶务!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
地上的孙枝秀连连叩头,急声道:“皇上,河南战事十万火急,孙督师请求太子殿下火速前往河南主持局面,否则,闯逆趁势进攻,只怕局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啊……”
崇祯现在懊悔至极,就是一时耳根子软,彻底葬送了大好局面,差点害的儿子都给搭进去了啊!
崇祯看向了朱慈烺沉声道:“烺儿,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朱慈烺沉吟片刻,低声道:“父皇,现在朝廷粮草尽皆被烧毁,大军新败,即便是儿臣返回河南,只怕也难以挽回局面了,好在郏县一役,儿臣与孙督师剿灭了罗汝才的曹营,巨寇罗汝才已经不复存在了,闯逆李自成部同样遭受重创,短时间内,他们也失去了侵占河南的实力,以儿臣之间,只需要留孙督师主持河南、陕西军政事务,积蓄力量,待到明年年初,朝廷钱粮足备,大军养精蓄锐,方才是围剿李自成的最佳时机!”
崇祯沉吟道:“只是孙传庭一人镇守河南与陕西,能不能挡得住李自成?”
朱慈烺笑道:“父皇放心就是,如今李自成伤亡惨重,无力进攻;我军虽然败了一阵,可是实力犹存,特别是儿臣收服了罗汝才麾下两三万兵力,其中单单是革左五营精骑就有上万,还有儿臣的五千精骑在,万无一失!况且,现在朝廷刚刚经历一场动乱,朝局动荡,儿臣正好留在京城,帮助父皇稳定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