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她说着,想到自个儿如今虽说换了芯儿,但面上还是那个炮灰原主,便警惕了些,“我只不过一介农家女,与汴京有关联之事,难免惧怕。还望掌柜的莫要将这手帕出处说出去。”
“是了是了。”掌柜的笑容满面应下,心中却有些可惜。
出了墨宝斋时,明谨儿去了近处的槐树下,这回却并非想着槐花。
来时食盒装得满满,也未曾觉着坠手,如今多了个火烧,竟是浑身不自在。
她犹豫片刻,将那还温着的火烧拿了出来,握在了手中。
竟好似透过火烧瞧见了沈沉奚。
这念头一起,明谨儿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日后便喊你沈火烧,左右你也听不着!”她自语着下了决定,便大大地咬了口火烧。
原本是想买些肉食回去,只是出来得匆忙,未曾来得及拿上银钱。
明谨儿将火烧给吃干净,方才慢悠悠往家中赶去。
她到村口时,给人猛地撞了下,险些连人带食盒都摔翻在地上。
“谁那么不长眼!”撞她的人反而高声喊道。
明谨儿稳住了身形,定睛一看。
眼前是个男子,不过身形干瘦,个头竟比她高不了多少。
若是与沈沉英站在一块儿,许是还不及。
那男子也看清了她,竟吓得垂首便走,惊慌失措下,险些撞了树。
“瞧着是个生面孔。”明谨儿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望了望,“如此急匆匆,难不成我如今在村里的流言,已是比妖魔鬼怪还骇人?”
她撇撇嘴,快步回了家。
“娘!”明谨儿前脚进了院落中,后脚便喊了声。
刘氏正在院落里给大宝洗鞋,听她这一喊,竟然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
见明谨儿看着她,刘氏嘴上骂道:“弟妹你怎地无故喊叫?这若是将人给吓出毛病来,该如何是好?”
往日也未曾见这刘氏如此胆小……
明谨儿也不应声,她这喊声一出,堂屋里坐立不安的沈母便放了心。
“吵吵嚷嚷的。”沈母嘴上怪了句,却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知晓明谨儿还是将那黑乎乎的玩意儿给吃了不少,忧心着人在半道上出事儿。
方才便想要去瞧瞧,却头晕目眩,只得被刘氏扶进屋里歇息,现下是刚刚到堂屋。
明谨儿知晓沈母不过嘴上如此说,便笑了开来,心中的阴郁也散去不少。
“你瞧瞧老三可曾往回赶了。”沈母话未说完,便咳了起来,听着好似咳得难受。
“小叔子出去了?”明谨儿诧异,往院门口探头瞧了眼,“未曾回来呢,娘!”
她话音落下,便快步将食盒往灶房一放,先去看沈母。
进堂屋时,沈母正咳着,明谨儿急忙抬手替她顺了顺气儿。
“刘氏说柴禾不够了,老三便去砍些。”沈母咳得满脸通红才停下,吃力地解释着。
柴禾不够了?
明谨儿想到院落中堆到她膝盖的柴禾,心中有些疑惑。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