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急不得,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让老二无后顾之忧的温书,不是想着和老二说些什么让他分心。”
明谨儿洗刷抹布的动作微微一顿,她连忙扬起笑容。
“娘,我肯定知道的,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二哥的春闱考试重要,我是今日在墨香居的时候看见了这句话,就记下来了。”
她麻利的将这些脏盘子都洗干净。
明明就是顺手就干了的事情,刘氏和沈母却留着这些东西一早上,她明白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明谨儿没有表现出任何记恨的意思,反而是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娘,你看这是什么?”
只见明谨儿手中是一个硕大的荷包,上面的花样沈母再清楚不过了,那是自己给老二缝的,他从不离身的挂了两三年呢。
看着沈母面色突然变得些许铁青,明谨儿连忙道:“娘,你打开看看,把里面的东西拿走了,我就把荷包给二哥还回去。”
明谨儿又补充道:“这可是娘给二哥绣的,二哥可珍惜了呢。”
沈母轻笑一声,“你是老二媳妇,老二把东西给你也是正常的事情,还回去做什么。”
“可不能这么说,娘绝对没猜出来二哥的心思。”
明谨儿挽住沈母的手,这亲密无间的动作让沈母瞬间浑身僵硬。
她在家中一向都是严肃示人,老大媳妇那么泼辣的人在她面前也乖得跟只猫儿一样。明谨儿过去也是看见她就往后面躲。
这还是沈母第一次感觉到透过衣料传来的温热感觉。
“说话就说话,你贴过来做什么?”
感受着推动自己胳膊那轻柔到几近于无的力道,明谨儿笑得更开心了。
她就知道,沈母根本就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
“娘,二哥可舍不得你绣的荷包了,我倘若独占,二哥怕是要生气。”
明谨儿笑笑,“里面的银子都是二哥辛苦攒下来的,说是要孝敬娘呢。”
沈母的脸色瞬间变了,她连忙翻出荷包里的东西,只见雪花银坑坑洼洼的,可一掂这重量,就知道这绝对有足足一两。
“这孩子……”
沈母悲喜交加,喜的是沈沉奚在书院那样优秀,回家也从来没有架子,该干活干活,从来都不曾叫一声冤。
悲的是沈沉奚有这样的天分,他们沈家却没有办法给他提供无忧无虑的读书环境。
“娘,您可千万别哭,二哥辛苦抄书不就是为了让您开心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