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知。”刘悠很是光棍的答道,事涉百官,刘悠没有狂妄到可以胡乱出主意的地步,“或许,打草惊蛇是个办法……”
“打草惊蛇,打草惊蛇……”景洪帝默默念叨两遍,继而陷入沉思之中。
…
…
山中无甲子,御书房中时间的流逝也没有人能察觉,景洪帝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思考着,谁又敢打扰,便是连喘气也不敢大声。刘悠虽不是跳脱的xing子,但这死一般的冷寂也着实让他难受,说不得,只能学着两位前辈装石人装死人。
“回皇上,微臣才疏学浅,末榜或许可期。”这倒不是刘悠谦虚,会写文章的大有人在,刘悠也不算自曝其短。
“末榜,同进士出身,难不成你想外放一个县令?”景洪帝讽道。
刘悠无奈一笑,道:“微臣这点水平,上末榜已是难得,若要外放个县令,怕还得麻烦父亲走走门路才成……”
一榜乃是状元,榜眼,探花,入翰林院,为编修,ri后或朝中尚书侍郎,或外放封疆大吏,一世荣华。
二榜进士,前几名也可入翰林院,但爬的要比一榜差许多,混的好也能混上尚书侍郎,但若无军功,很难牧守一方。而剩下的,顶头也就是个侍郎的命,大多外放,升到知府就算不错了。
三榜同进士,虽说同,但也就是说起来好听,实则天差地远。放榜之后大多数人连官都没的做,只能等着哪个地方的县令告老还乡或者暴毙任上,才有机会替补。所以刘悠说相当县令还得靠刘锡辰,却是不假。
“那你可愿为朕调查西路军之事?又何必学那酸儒!”景洪帝一点圈子也不兜,直接道。
“微臣……”
“此事做得好,朕许你入殿列班。”
“微臣…。。”
“回去好好想想,三ri内给朕答复!”景洪帝两次都没给刘悠开口的机会,开了一个不知是否能够兑现的支票,便端起茶杯。还没等刘悠反应过来,刘锡辰轻轻踢了踢他的后脚跟,抢先跪安。
…
…
“大伴,你观这孩子如何?”御书房内只剩下景洪帝和老太监,景洪帝说话的对象自然是身旁这个几乎陪伴了自己一辈子的老太监,大伴还是景洪帝小时候对他的称呼,那时候他也似乎只是个见谁都得下跪磕头的小太监,可现在即便是朝中一品见了他,也得点头笑笑尊称一声洪公公。而“大伴”一叫就是几十年,虽然只能在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但也可见景洪帝对其信任之深。
洪老太监微微欠身,言道:“刘小公子比之乃兄,却是更胜一筹!但究竟是夸夸其谈,还是真乃国之栋梁,老奴眼拙,分辨不出。”
景洪帝呡者茶水,边思边道:“若说前面的君臣之道算是夸夸其谈,但后面对西路军的见地,倒是甚合朕意。若说朝中没有人接应西路军的叛逆,朕不信!以那些武夫的头脑,在西路军闹不出大事,朕担心的是祸从天都起啊!”
“可小刘公子未免太过年幼,如此大事……”洪老太监担心道。
“刘悠虽年幼,却不无知,而且年幼也是优势!朕让他去西路军,一来可以麻痹那些魑魅魍魉,二来也是锻炼锻炼他。yu成栋梁,岂能没有些磊砢节目?”
“可用之则是大厦之栋梁,不可用……”景洪帝放下茶杯,笑道:“就只能拿去当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