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和出轨,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再重要的大事,也不会比这些容易找乐子刺激的小道消息传播得更广,更快。
刚出事就拼命往下压,但还是被左春鸣捕捉到了风声。
左秋鸣忍了忍,还是忿忿不平:“他的事业重要,那人命就不重要了吗?”
左春鸣瞪了弟弟一眼,拽住他的手臂示意他闭嘴。
学长倒是没在意,摆摆手道:“嗐,反正死的又不是他或者他家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事业受损才真是他受损,孰轻孰重这不就分明了。”
左秋鸣还想问,就被大哥拽走到旁边去嘀嘀咕咕。
学长将沿途的建筑和道路都指给祈行夜看,一一介绍,尤其着重于学校各个大门和岗亭。
当年祈行夜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在京大开展了诸如“宵禁后带你回寝室”的付费业务,学长当时就常常为他打掩护做僚机,背锅也早就习惯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自然熟练知道祈行夜最看重什么。
逃生路线。
和抵抗力量。
阔别多年,再相逢时又捡起老本行,学长也是轻车熟路,和祈行夜完美配合“狼狈为奸”。
“那边是校长办公室,不过你如果想问,估计去校长
办公室没用。”
学长指了指办公室的位置:“这种事情,学校有专门处理的人,也方便要是真的捂不住烧起来的时候可以立刻割裂自保。二楼那个铁窗户,看到了吗?就是安保处的办公室。”
“我稍微打听了一下,之前请大师来镇鬼的,也是安保处,估计这事也都归到那边了。祈哥你要是能进去,可以试试。”
祈行夜不由对学长刮目相看:“没想到你现在也会这一套了?”
以前在京大的时候,他第一次喊学长干坏事,学长可是拒绝得一脸正气之乎者也。
学长瞪了他一眼:“近墨者黑,这不都被你带坏的吗?”
祈行夜笑嘻嘻骄傲:“那当然了。”
“……你还很骄傲?”
“嗷?这说明我有魅力,当然要骄傲!”
“你真是一点没变。”
学长在宿舍楼不远处慢慢停下脚步,看向祈行夜的神情复杂:“和当年一模一样。”
一样不可动摇的坚定,不论是好是坏,只要是祈行夜认定的事,就算天谴雷劈,也一定做到最后。
从不怀疑,也从不知自卑为何物,永远灿烂向前的光辉。
这让当年还年轻的他,每次注视着祈行夜,都忍不住嫉妒又羡慕。
他疑惑又妒恨,怎么会有这种人,可以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色和评价活着,不论被嘲笑还是被质疑,都永远坚信自己才是正确的,坚定的自信和打满的执行力。
他曾仰视祈行夜,甚至对自己的学术道路一度失去自信,昏暗浑噩的绝望。
日夜不停歇的学习研究翻阅资料,绞尽脑汁的苦思冥想,写出来的论文交到秦伟伟的桌案上,依旧被劈头盖脸骂得无地自容。
秦伟伟气得捂胸口,说真是对不住民俗学界,又让自己的学生产生了一篇学术垃圾。
而他愧疚抬头时,不经意瞥到秦伟伟的电脑界面上,罗列着数篇漂亮的论文,甚至有些并非民俗系的选题,而是隔壁工学院的。
也不是毕业论文,仅仅只是期末的作业论文。却写到了惊艳的水平。
这样公认应该是学术垃圾的东西,却被写得干脆利落,引经据典恰到好处,让负责批改的老师连想要改都不知道改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