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染疑惑的同时,乔清浅也很郁闷。
她的直觉不会有错,偷贺礼的人明明是云星染,可这些村民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说。。。。。。
云星染是那个丫头预判了她的预判,知道她会状告京兆府,所以提前买通了村民顶包?
那个恋爱脑有这么聪明吗?
等到士兵好不容易平息掉村民的怒火,张无私总算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他看向村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禀张大人,”村长拱手道:“我们村虽然不富裕,但也都是有骨气的人!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贺礼绝对不是我们偷的,恰恰相反,这些都是姜府的人主动赠与我们的!”
“什么?”乔清浅猛地一愣,斩钉截铁地否认:“绝不可能!
贺礼是我明日回门要带进娘家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东西,又岂会说送就送?”
昨日为这贺礼,姜寻还陪着她搜寻很久。
如果真如村民说的这样,那她夫君岂不是成了贼喊捉贼的小人?
有这个必要?简直可笑!
村民甲挺直了腰杆:“我们村长没有胡说!昨天一早我们外出干活的时候,这贺礼和几颗喜糖,就已经在大家的门口前放着了。”
村民乙凶巴巴:“没错没错!当然了!喜糖我们已经吃了!可没办法还给你!”
村民丙不屑一顾:“当时还以为姜府这是做好事不留名呢,没想到竟然玩这一出,格局小了!”
乔清浅被他们吵得耳朵疼。
是她见识浅了吗?
这京城里的小偷,说话都这么大声的吗?
村长看出了她疑惑,好心道:“乔姨娘如果还是不信,不妨去问一问你们家夫人。”
夫人?姜寻的母亲?
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么一说,本官倒是想起来了。”乔清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张无私忽然摸了摸下巴,脑袋灵光一现。
他道:“一年前,圣上给星染小姐和姜公子赐婚后不久,两家便开始商量婚宴的事儿。
当时星染小姐的父母就提出,要将礼亲王府收到的贺礼统统捐出去,也算是讨个彩头。
姜夫人一听,那哪能被比下去呀,于是也嚷嚷着要把姜府的贺礼捐出去。”
张无私又拍了拍脑袋,他乐呵打着圆场:“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一茬?这可不就全对上了吗?
害,原来就是这个误会呀。”
一年前,那不就是她还没到京城来的时候吗?
乔清浅身形一晃,有些站不稳。
同时,她也想不明白,既然这事是早就定下来的,为什么姜夫人没有告诉她呢?
那个女人还是没有接纳她吗?
其实话说回来,张无私做了十几年的官儿,当然也知道这案子没那么简单。
可他不会笨到多此一举,去向姜夫人求证。
官场上,有的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案件的最后,以村民们《不情不愿》《骂骂咧咧》抱走贺礼告终。
乔清浅则夹着尾巴,带着想干掉云星染,却又干不掉的无奈离开了。
望着她灰溜溜的背影,云星染咂咂舌,顿时乐了!
不得不说,那小痞子确实很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