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小宁望着太子手中摸着的一片树叶,觉得是自己误会他了,连忙抱歉地笑道:“有劳太子了,只是一片小小树叶,不打紧的。”
说完,她心里有股强烈的排斥,这个太子对她的举动太过暧昧,以后定要离他远一些。
南辞把手中一片树叶轻轻弹走,迷人的笑容继续落在贝小宁脸上,他笑道:“本太子看着它太碍眼,所以自作主张替小贝拿开了。”
这话里藏着无限的柔情,南辞就那样静静打量着贝小宁,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色彩。
贝小宁轻轻地拧着眉额,脸上笑容僵顿得有些尴尬,站在贝小宁身后的夜英瞧着太子神色,沉的把眉头一皱,心道这北翼国太子该不会对王妃有意思吧?
不多会。
白子奕已经取来纱布,等把裘有名手指和脚趾全部包扎完后,他整个人也已经转醒。
那名小徒弟看着师傅醒过来,立马扑进裘有名怀中放声大哭:“师傅,您终于醒过来了,徒弟还以为……”小徒弟一边哭还一边打着器腔,“徒弟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呜呜……”
坐在地上的裘有名两眼疲惫地看了一眼徒弟,感觉所有指尖和脚尖传来针扎的疼痛感,他豁然抬起缠满白纱布的一双手脚,立马将眼睛瞪直了,脸上是难以置信的大怒:“谁?是谁把老夫折腾成这个样子?给老夫滚出来!”
众人被裘有名的喝厉声惊围了过来,之前那名神医趁机把手术刀还给贝小宁,看裘有名的眼色却是有几分鄙夷。
旋即。
无崖子站出来和裘有名说:“裘名医,你刚刚中风发作太可怕了,还差点丢了性命,今日要不是九王妃出手相救,你恐怕已经命归西天。”他指着裘有名手指和脚趾头,“至于你的手指头和脚趾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事因刚才为救你割破指尖放血才保下你一命。”
这段话像一巴掌拍在裘有名脸上,他通红着一张老脸无地自容让小徒弟扶他起来,悻悻然地一瘸一拐走到贝小宁身前,用着极不情愿低头的口气道:“多谢九王妃出手救了老夫,这次算老夫欠你一个恩情!徒儿,我们先走!”
裘有名袖子微微一甩,像个逃犯一样立马逃离了驿馆,这地儿他是没脸在呆下去了。
说到底他的中风还是被九王妃气的,在南辞太子把衣服脱掉那一刻,他见到南辞太子胸前那道像蜈蚣一样的伤口时,气急攻心导致中风病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裘有名刚走,挤在人群中的杜边山也自讨没趣地悄悄逃离了驿馆。
看着落荒而逃的裘有名和杜边山,贝小宁也没有多奇怪,像他们这种人她见多了。
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裘有名和杜边山逃离后,那些剩下的名医也在驿馆没停留多久便也离开了,最后只留下南辞太子、白子奕、无崖子、还有贝小宁。
见这会就四人在,无崖子突然朝贝小宁揖礼道:“九王妃医术超群,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贝小宁大惊失色连忙将无崖子扶起,疑惑道:“谷主您这是做什么?有事您和晚辈直说,千万别给晚辈行这么大的礼!”
“不知九王妃是否还收徒?”无崖子直起身子突问,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都是期盼之色。
“这……”贝小宁一脸尴尬,不知如何作答。
旁边的南辞和白子奕也想不到毒医谷谷主突然要拜师,不由瞪大眼睛等着贝小宁给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