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谌说的回薄家是回薄家大院,阮冶凌晨四点送我过去的时候,除开薄谌的爷爷,薄家的几个长辈都在客厅里等着我的,包括薄谌的母亲。
在我心里,我以为像他们这样大家族出身的富贵之人面对穷酸儿媳妇的时候,怎么也得刁难几句,但出乎意料的,薄谌的母亲熟稔的拉着我的胳膊,温雅的笑着道:“叫你念念可以吗?刚谌儿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待会会过来,让我好生的照顾你。”
我诧异,生疏的喊着,“伯母。”
“谌儿就怕我欺负你,还让我别难为你。”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我的肚子,“我们的小宝贝呢?”
我扯谎说:“身体差,所以……”
她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神色诧异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道:“你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敷衍道:“嗯,谢谢伯母。”
她带着我进门上楼去薄谌的房间,在路上她忽而提醒我道:“不过你也是小产过两次的人……我说这话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想你养好身体为我们薄家开枝散叶,毕竟我们家谌儿真的很喜欢你。”
她这话,好似薄家接受我只是因为薄谌喜欢我,我突然想起季沐说薄家正在准备他们两人的婚礼,薄谌的母亲在知道这事的情况下还能这般态度对我,说明她这个人也能忍,更能爱屋及乌。
薄谌喜欢的,她都通通接受。
我回应她道:“我知道,伯母。”
薄谌的母亲把我送到薄谌的卧室里叮嘱我好好休息就离开了,她刚走薄谌就给我打了电话。
男人低声的询问,“到我卧室了吗?”
“嗯,刚到。”
他轻声笑问:“那躺我床上了吗?”
脑海里突然想起我和薄谌刚刚做的那些事,我脸微烫的说道:“嗯,可惜就差了薄先生。”
他许久不说话,我说:“挂了?”
他出声问:“嗯?什么是高冷不可侵犯?”
我欢快答:“禁欲系。”
闻言,薄谌笑开:“我也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更知情爱一事的欢愉之处。”
倒也是,每个人对性都有渴望。
“哦,我得睡觉了。”我提醒说。
要是曾经的薄谌他不会戳穿我的,但现在他直言道:“我看你不是想睡觉,只是不想和我说话。”
我:“……”
我跟薄谌貌似有点无话可说。
毕竟,我们半年未见,曾经的浓烈感情经过时间的沉淀也有一定程度的消磨,更何况我现在的心思不在他这儿,对他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我现在只想报复季沐以及让我的薄桐痊愈,而且我也担忧我的身体,我很想继续活着。
就在我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薄谌竟然耐心的安抚我,“早点休息,等你醒了就能见到我了。”
他到部队来回要五个多小时,也不知道他就回去这么一会儿做什么,真是令人费解。
我好奇问:“你回部队这一会做什么?”
“请年假。”
“哦。”
薄谌突然喊我,“念念。”
“嗯?”
“我想我家薄太太。”
我笑道:“薄先生现在也会说甜言蜜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