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起早我就换了一件很漂亮的白色衣裙盘腿坐在床上等待着,期间宋静霆打开房间进了一次卧室,他看见我没有睡,问我,“在想心事?”
我摇摇头,“不算心事。”
是即将要做的事。
宋静霆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又低头吻了吻薄桐的额间,“我先去公司,下午到警局接你下班,这次别乱跑了,等晚上我带你和桐桐去山上别墅。”
我抬眼问他,“可以明天吗?”
宋静霆眯了眯眼问:“你晚上有事?”
我点点头,“我有点私事。”
似乎察觉到我不对劲,他坐下搂紧我的腰肢,轻声细语的问我道:“念念,你有事瞒着我?”
我摇摇头,叹息。
我想要的还是那份遗嘱。
倘若迫不得已我可以跟他结婚的。
只是没拿到离婚证我还是不敢笃定。
我或许该问问薄谌离婚证的事。
“那你在愁什么?”他问。
“我想要遗嘱,但前提是要跟你结婚,我觉得结婚倒没什么,但薄谌现在还握着我的离婚证。我怕就只怕,我和他还没有彻底的断绝关系。”
“你怕自己还是薄太太?”
在监狱里待着的时候,我笃定我们离婚了,但他那次拿着我写给苏徵信的时候喊了我薄太太。
我了解薄谌,太了解他了。
正因为我还是,所以他才如此称呼我。
也想告诉我,他没有放弃我。
去他妈的!
我才不要这种感情!
我要的是一份顶天立地的爱情。
要的是薄谌像个男人一样的顾着我!
而不是他祖父三言两语就把他吓退!
哪怕,我们玉石俱焚。
可不行,他还有薄家。
我与薄家,他终究要做个选择。
我依旧想起他那天离开别墅时的神色,失落,惶恐不安,就好像打破了他心中的什么信念。
“我不是怕,好像有点肯定了。”
好像我目前为止还是薄太太。
宋静霆拥住我的身体试图给我温暖。
但我的心在很久之前就冰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