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阴阳怪气的傻公公,竟然还是拐了弯儿帮了她。
温顺地被一帮男人关进了柴房,飞翼一点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阖了眼睛准备抢先打个盹。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个侍卫进来极其粗鲁地把她拖了出去,一路来到大厅,像丢垃圾似的随便往地上一扔,然后分别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启禀王爷,囚犯已经带到!”
主座上的男人折扇一合,灿笑道:“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是,王爷!”
飞翼抬头一看,轻松地卸了手上的绳子,起身微笑对他行了个礼:“想必您就是东方先生吧?久仰大名!”
东方玄墨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的小蔡公公就上前抢先道:“你……你是怎么解开绳子的?”
岂料话刚说完,屁股上就受到了玉骨折扇狠狠一击,小蔡捂臀,委屈地往后退了退。
“这么低级的问题你也好意思问!闪一边儿去!“东方玄墨瞪了他一眼,回头笑睇飞翼,语气颇为温和,“那些家伙没欺负你吧?实在抱歉,我府上这些人都没规没矩的,让姑娘见笑了!”
飞翼淡然一笑,丝毫不以为然:“先生言重了,本来就是我打扰在先,怪不得他们。不知,我可否坐下与先生详谈?”
小蔡听了,差点又要抢了主人的话,连忙把嘴紧急闭住。
“当然可以,姑娘请坐!”他折扇一扬,笑容满面,看上去极其好说话。
飞翼优雅落座,注意到他手里的玉骨折扇,颇有深意地一笑,看来斩柔所言不虚,才子和他还真不是普通的关系。
“不知姑娘前来所谓何事?”东方玄墨细看了她一眼,忽然觉得有些面熟。
飞翼也不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前来找先生解答疑惑。”
“哦?”微挑眉,东方玄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平静而明亮的双眸,似乎意识到了某些事,俊眸一眯,“姑娘想问什么?”
飞翼颔首微微一笑,“不知先生可否记得,两年前在湘北一带曾为在下测过一个字,当时先生只给在下解释了一半。另一半……说实话,自从和他下山后,在下苦寻先生下落,可总是无功而返。时隔这么久,虽然结果可能已经并不重要,不过,今日既然还有机会见到先生,还望先生能够告知一二,也让在下可以心安理得,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
听其一席话,东方玄墨了然,扬手招来侍女奉上笔墨纸砚,神色严峻道:“还请姑娘将此字再写一遍。”
飞翼提笔沾墨,在宣纸中央写了一个“戏”字,字体娟秀又不失苍劲。她指尖御起一阵微风,纸笺悠悠飞了过去。
东方玄墨随手一拈,看着上面力透纸背的“戏”字,勾唇莞尔:“姑娘,恕东方直言,此戏恐非彼戏吧?”
飞翼展颜,面色波澜不惊,“先生何以见得?”
东方玄墨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