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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形意地理学（第1页）

我说：“在形意地理学里有一句话叫‘若山如龙脊，片岩似牙、似爪、似刀剑，则多啮山之声，多火山、多地震、多温泉、大凡不可久居……’老龙山就是个典型，我们所在的这片土地下的岩石会在大地运动的情况相爱相互啮咬，就像狗打架一样，这种情况容易发生地震。”

“乖乖，张口就来啊！”杜老七听了个半懂，又问：“那用卜老先生的话又怎么说呢？”

“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这说的虽然是相地阴宅之术，但在识辨吉凶上也同样管用，这老龙山有山无水，连根草都长不出来，这能能算宝地吗？”我接着说，“有金脉不一定是宝地，长得漂亮的蛇往往是最毒的。”

杜老七：“他奶奶的一套又一套的，陈二哥还是有东西啊！二哥，你说这次我们结果了红胡子跟日本鬼子，里头的金子咱要还是不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人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上点心没坏事。另外大家伙都听着，咱不是土匪，不做搜山遮劫的勾当。”说着，我拔出了一把镜面匣子，此时已经能看见鬼佬插在地上的幡子了。

马炮营的兄弟们都是含着子弹长大的，说起打仗比谁都来劲，一个个也都掏出了家伙事准备跟俄国人日本人干一战。

往前行了大约两里路的样子，两侧的峭壁逐渐朝中间挤压，最后只剩下一道一人宽窄的出入口了，外头还有他们用石头搭设的临时灶台，杜老七用脚糊了糊地上的粪便道：“陈二哥，少说也有两三天，这老龙山地下到底有多深！”

我素来听说老龙山山腹深不可测，但一直没有具体的概念，这往山里头走了快三天了，就算爬也应该爬到地下千百米去了。

“小猴，你进去探探，招子放亮点。”我指挥道。

小猴是队伍里身材最小也是最灵活的一个，得令之后小猴猫着身子就钻进洞去。

一刻钟后，小猴从山洞里探出头来道：“二哥，底下大的没边儿了，往里走是一道看不见底的吊悬，老毛子他们是放登山绳下去的，绳子还挂着呢。”

“跟上。”我道。

从一人宽窄的山洞钻进去，猫着腰走了大概七八分钟，只听见前方的山腹中轰隆隆地响，像是热水烧开的声音，当时我对火山没有什么概念，还以为是地火在燃烧。

果如小猴所言，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看不见边儿的天坑，轰隆隆的声音就是从天坑底下发出来的，走近天坑还能感觉到底下一阵有一阵的寒凉的阴风。

众人难免都有点狐疑了。

“二哥，这底下该不会真的是阴曹地府吧？”金算盘问。

我问：“老金，你家底子厚又是第二波招的新建陆军，应该上过武备学堂吧。”

金算盘：“二哥见笑了，某不才，课业第一，还懂点德文。”

“那还满嘴鬼话！”我厉声道，“顺着绳子往下找找，都不派人盯梢，我看八成是找着东西了。”

小猴身先士卒，顺着登山绳往下溜，他动作很快，马上就从底下传声音上来：“到不了底，崖壁上有个洞口。”

“嚯！有意思了！”杜老七不等不及了，不等我说他就顺着绳子下去了。

我随后，下去之前吩咐道：“六爷，喜鹊儿，山炮守着，其他人跟下来，都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