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可惜了这黄花大闺女啊!”
苏晚:“二哥别犹豫,打死他!”
韩老爷眼轮一抬,将苏晚往树洞深处拖了几米。
韩老爷虽然说着狠话,但我料定他不敢与我们硬拼。
我之所以这么想,那也是吃准了韩老爷子的贪心,这肉都到嘴边儿了,他肯舍得放吗?
果不其然,韩老爷始终没有动手,而是转而对我们做起了思想工作。
韩老爷说:“陈正,杜亨,在金银寨我待你们俩可不薄啊,咱都是道上混的,不如这样你我相互占个便宜,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对谁都好,何必睚眦必报嫉恶如仇呢?”
嫉恶如仇这四个字他倒说中了我的个性,我便是这么个人,从来只信奉以直报怨,对于仇寇恶人我非置他与死地不可。
对于恶人小人,不能等到他们做了恶事再来整他们,而是要早认准了就给他灭了。
另外我认为,世道的乱就是从“算了吧”三个字开始的,算了就是让恶人觉得干坏事没多大代价,只要你做了恶事,那就得自己把恶果吞进去,只有这样才能天下太平。
此时韩老爷双目金光闪射,我怕着了他的道儿所以不敢与他对视,微微别着脑袋,但也随时注意着他的动静。
我道:“您若不是看上了形意地理,怕是早将我们马炮营交给辫子了吧!既然打了算盘就别想其他人听不见声儿,我陈正如果没多长个心眼早被你当驴耍了。”
“陈二郎!”韩老爷子吼道,“你就他妈的这么爱管闲事吗!我可与你无冤无仇!”
“不好意思,老百姓的仇也就是我陈某人的仇!”我针锋相对,丝毫不给他商量的余地。
不得不说这是我性格中的缺陷,太过的刚直,如此如此并不一定能解决好问题,只是当时情绪上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韩爷哈哈大笑一声:“那就一起死吧!”
可还是那句话,韩老爷这般的老狐狸岂会跟我一样上脑。
沉默了一阵果然又听他沙哑道:“可惜了杜亨兄弟,跟了你这般没见识的莽汉。”
余光之中一旁的杜老七扭头看着我。
“杜亨兄弟,我与你一样生在草野长在草野,不像他们俩。”韩老爷指我跟苏晚,“出身在商贾世家,吃喝不愁,每天读经史子集谈论天下大道,我等贱民只得苟且偷生,好容易寻觅一条活路却要被他们指指点点,杜亨兄弟,你跟着这个陈正是不会有出头之日的。”
杜老七又望向了韩老爷,这种话虽然很难影响到杜老七的立场,但足够让他犹豫了,但目下这事儿可不是过家家,容不得犹豫,一旦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形势就有可能立马转变。
“杜老七,别他妈听他废话,他在给你下套子呢。”我道。
“杜亨兄弟,还没看出来吗?陈正在拿你当枪使!”韩老爷说着话,但见他双目中金光猛然浮动,杜老七正与他看了个满眼,立时就定在了原地不动了。
我暗道一声糟糕,方才一下着急忘记提醒杜老七,这会儿杜老七必着了韩老爷的道儿了。
正寻思着如何再与韩老爷周旋的时候,忽然听苏晚喊道:“陈二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