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简单,只是陈爷,这回您可不能卖我,一会儿兄弟我若有危急,还务必要出手相助啊!”土行孙也有自己的担忧,怕我将他撂下了。
听罢这话,心中稍有不平,我陈某人岂能是这般卑劣的小人,正想出言驳斥一番,却想到这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土行孙这厮经历过磨难,分外提防别人也是情理之中。
此番若与他言语纠缠,万一他一恼火撂挑子不干了岂不功亏一篑了?
所以这时候我要是不给他吃颗定心丸,恐怕土行孙会临时改变主意,于是就道:“这样吧,我跟土行孙兄弟一起,你我二人并肩,相互有个照应。”
土行孙听罢此话,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冲我抱拳道:“人都说你陈二哥讲义气,是个可结交的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有陈二哥这句话就够了,兄弟愿为你冒上这一回险来。”
我心道怪哉,方才还在疑神疑鬼,此时又利索豪爽,想来土行孙也是个简单之人,他既看中信义,我也必要想方设法带他逃出这九死之地。
如是两人简单推辞了一番,土行孙说我有伤在身还要指挥战斗,引来金棺尸魔的事情交给他一个人去办就行了,保管顺利完成任务。
我心中微微感动,将剩余的子弹都给了土行孙,叮嘱他虽有飞毛腿的通天本领,可也要注意脚下,别在紧急关头出什么闪失。
土行孙一拍胸脯:“陈二哥!别的不敢说,一双腿却是兄弟我看家的本领,那厮若能攫着我的影子,今儿我的名字便倒着念!”
“那便有劳土行孙兄弟了。”我抱拳道。
接着我指挥着剩余的人分成两组埋伏在陷阱的两边,一会儿只要金棺尸魔中了我们的陷阱,两边同时开火,力求一举击杀此怪。
我们在原地猫了大概一刻钟,金棺尸魔受到浓浓血气的吸引,在四周低吼徘徊,又过了几分钟后,果然只见得不远处一股浓浓的黑雾缓缓地飘了过来。
黑雾非常的浓,根本看不见包裹在其中的金棺尸魔,它可能在浓雾的中间,也可能在浓雾的最前头,这种不确定性增加我们的内心的担忧与恐惧。
不过最恐惧的要算直接面对金棺尸魔的土行孙了。
我远远望去,站在金不换尸体旁边的土行孙两腿一直在打着摆子,我心头一凛,方才见土行孙说话胸有成竹,此时却似有些惧怕了,不过话说回来,谁见到这般阵仗不害怕呢?
我心念土爷您害怕归害怕,可别他妈这时候腿软啊!
金棺尸魔被鲜血吸引,裹挟着一股浓雾缓缓逼近了金不换他们的尸体,土行孙则不停地朝我这边看,眉头高耸,面目紧张,好像是在问我怎么还不发撤退的信号。
不是我不让他撤,而是我们此番行动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成功,那再要捉金棺尸魔可就难了,所以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才行。
我伸出右臂做了个向下按的手势,提示土行孙暂且别动,我这边自有吩咐。
土行孙终究是个老实人,也真按照我的命令沉住了气。
这时那团包裹着金棺尸魔的黑色浓雾距离土行孙仅仅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了,金棺尸魔眼神儿不好,而且如果土行孙保持不动,金棺尸魔也是不会捕食他的。
所以要足够的近,再弄出些动静来才能引起金棺尸魔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