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七捏紧了龙吞金瓜锤问:“陈二哥,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要能退那也只能是退回黑水海去了,但这些蛤蟆精是能下水的,而且在黑水海里还有一只更大的怪物,我们此时下水那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要是与这些吃人的东西正面作战,恐怕我们这几个人也根本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我朝后扫了一眼,看见苏晚先前躲藏的那块巨大的岩石,于是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都到岩石上去,据守制高点,兴许还能扛上一阵子。”
说罢,我先让苏晚退到了岩石最顶端,这块岩石大概五六米高,并不是很陡,手脚并用就能爬上去。
这时候喜鹊儿跟土行孙听见动静也赶了过来,看见眼前密密麻麻的青黑皮的蛤蟆精也是吓得不轻,纷纷问我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我没时间解释那么多,指挥剩余人有序地撤退,我跟杜老七两人拦在最前面。
似乎是看出来我们要撤了,这些蛤蟆精忽然就对我们发起了进攻。
这些蛤蟆精应该就是幼崽状态的金棺尸魔,体型有七八岁的胖孩子那么大,动作却十分地迅捷,令人猝不及防,最前面的一只嗖地一下就蹦到了杜老七脸上。
我手起刀落将它脑袋给削了下来,一时血气弥漫,臭烘烘的气味更浓了。
蛤蟆精的尸体落在了地上,这时候周围的蛤蟆精竟然一拥而上将这只被杀死的蛤蟆精分而食之。
“我靠!这玩意儿连自己兄弟都吃!”杜老七惊骇道。
我想起来之前在黑水海里追击韩老爷子的那只蛤蟆精,被我杀死之后直接被水中的巨型金棺尸魔给吞了。
我冷冷道:“别说自己兄弟,它们连自己的孩子都吃!”
物种的所有习性都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这些蛤蟆精之所以吃同类并不是它们生性残忍,而是黑水海特殊的自然环境造就的。
此时在我的脑海里也大致勾勒出了金棺尸魔这种生物的大致情况。
这种动物应该是某种远古时代存留下的生物,随着老龙山的地质变化沉入了地下。
黑水海终日不见阳光,生存条件不可谓不恶劣,在这种情况下,金棺尸魔这种动物就势必要进行一番残忍的自然选择。
那就是适者生存,我想这些金棺尸魔的幼崽在出生之后不久就会进行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才能成为这片水域的主人,就像那只庞然大物一样,而其他的则会被同类杀死并吃掉。
而至于这些大河蚌,我猜测应该是被那只巨大的金棺尸魔从黑水海底部衔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金棺尸魔幼崽提供一个发育的场所。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都合理了,为何《山海经》中说服常树伺候着一种名为琅玕的东西。
一开始我们都认为琅玕也是一种树木,现在看来,我倒觉得所谓的琅玕就是我们见到的金棺尸魔。
为什么我会这么猜测呢?那就是因为这种怪物的习性,以巨大河蚌为寄居之所,以服常树及其果实为生育之用。
因为老河蚌中往往有珍珠,在古人眼里,珍珠与玉石属于同一类珍宝,从偏旁部首就可以看出来,都是斜玉旁。
也许古人在发现这种奇怪生物的时候,就误以为这种怪物是河蚌所化,所以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琅玕。
而琅玕这种怪物又及其的少见,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不知道是什么了,只知道服常树与琅玕是一种共生体,因为惯性思维,认为植物与植物共生,动物与动物共生,所以琅玕后来又被理解成了一种仙树。
古人在创造词汇的时候是非常严谨的,不可能将跟玉石有关的词语用在一种植物上。
不过这也就是我的一种猜测,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敢肯定,姑且先统一称这些怪物为琅玕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