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说:“所以我猜测我们刚才看见的一系列怪事是否与隐藏在老龙山地下的某个能量场所有关系呢?”
我问:“听起来有点玄乎啊苏参事,如果说是某种能量场的话,那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消失的琅玕怪还会再次出现吗?”
苏晚说:“在十八世纪八十年代,剑桥大学的教师约翰·米歇尔发表了一篇关于‘暗星’的论文,大概意思就是在宇宙中存在这么一种看不见的暗星,它拥有巨大的能量,可以吸收所有的事物。”
我道:“苏参的意思是,水下闪电还有琅玕怪物的消失是这种叫暗星的东西造成了?”
苏晚没有肯定我的说法,这是她严谨的表现,对于不确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表明态度。
“我想说既然暗星能具备这种力量,那么其他东西是否也能有类似的力量。”苏晚说,“老龙山里的见闻已经远远超出我们现在的认知,不过好在这些都记录下来了,我决定把这些资料分享给发现探险队,探险队里有不少走在前沿的科学家,他们也许能解释这些。”
杜老七听苏晚这么说却反对道:“我认为不妥,老龙山里的东西都是咱的,怎么能跟别人说呢?”
杜老七指的是老龙山的宝藏。
我道:“你知道什么?这些资料非常的宝贵,也许能打开新世界大门,你还怕人家惦记里头的金银财宝啊,我问你武备学堂里胡大爷、高先生他们,哪一个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
杜老七:“我又没上过,我怎么知道?”
六爷:“二哥这么一说还真是,高先生他们一心钻研科技,穿破衣烂衫也一点不在乎,这个思想境界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这些话跟杜老七说那就是对牛弹琴,他死活都不相信有人会把科学研究看得比金钱更重要。
我们相互调侃了一下活跃氛围,这时候水流速度加快了不少,我让大家都坐稳了。
按照我的经验,这种地下湖泊的出口往往都是在岩石峭壁之间,老龙山的地势比较高,我们虽然进入了地下,但相比平原地区也许还有一定的高度。
说话之间,水流就忽然变得湍急起来,我们此时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低下头伏在蚌壳船里。
虽然看不见东西但能感觉到四周环境逐渐逼仄起来,我猜应该是进入了某个地下岩洞,接着前方也出现了一抹光亮,我心头一振,心想可算是到头了。
一个弹指后,强大的水流将我们冲出了山体,随着巨大的落差我们从高空跌进了谷底深潭。
阳光在雪原的映衬下格外的耀眼,我们这是多少天没见着天公老爷了,看见阳光的那瞬间我情不自禁地朝天大喊一声,以此宣泄内心压抑的情感。
上了岸之后才看清楚四周的地貌,此时抬头远远望去能看见老龙山高耸双天门,目测距离我们所在的地方有七八公里。
而我们此时所在应该是老龙山的背阴面,四周与老龙山阳面是一样的,寸草不生,四周都是造型怪异的石头。
原来还想不明白连绵青翠的青黑山植被这么茂密为何老龙山却秃成这样,在老龙山地下走了一趟才搞清楚,原来这一切都是长在地下的那颗服常树搞的鬼。
那么大一棵巨木将四周水土的养分都吸了个干干净净,其他树木哪里还有生存的余地?
我们出来的正当时,应该是早上七八点,天气晴朗,所以还能扛的住冻,我让受伤最轻的杜老七立马动身去老龙山阳面把马炮营调过来。
这次马炮营全员出动,带的物资自然非常充足,过了不到半日,拖拉吴跟冯胜利等人就带上了一堆柴禾率先赶了过来。
生了火身体马上就回暖了,前后脚的神枪手宫行云就扛着一只袍子过来了,赵大嘴是马炮营里最会整吃食的,他在水边将袍子洗干净剥皮,然后把狍子肉切成块,串成串儿放在火上烤。
不一会儿狍子肉就滋啦冒油,可把我们给馋坏了。
狍子肉串加炊饼,夹上大葱沾上从金银寨带过来的虾酱一口能吃大半个,不带嚼的径直吞下去,这是我几天来吃的第一顿人间烟火,可真是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