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我屡试不爽,但凡一嗓子出去势必能有些效果,杜老七也如法炮制骂了一声。
杜老七一开腔就要带脏字儿,骂人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把白脸儿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一旁的苏晚早已经重新投入工作,她快速地记录着墓室里的情况,并说如果能打开棺木看看就好了。
杜老七咚咚咚敲了几下棺材道:“那太好了!我还担心苏参事不愿意开棺呢!来二哥,咱俩一人一头把盖儿给掀了,让老爷子出来呼吸新鲜空气,都躺那么久了,也该出来抻抻筋骨了。”
就在我跟杜老七摩拳擦掌之际,苏晚却犹豫了。
她说:“如果要打开的话,可能会对里面的文物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苏晚着实叹了好大一口气,最后好像还是不得已放弃了这个想法:“我看还是先别打开了,等以后跟专业考古队一起进来再打开,你们看如何呢?”
杜老七精神头瞬间就泄了一半儿,嘟囔着:“读书人的破事儿怎么就这么多,一步一个规矩,还好我杜老七没读过书,读了那就什么事儿都干不成了。”
我虽然也有点失望,可苏晚说的有道理,我们也只能听从,她将一些典型物件都记录完毕之后,我们就从墓室中退了出去。
杜老七恋恋不舍,在出古墓时还小心翼翼地将石门给关上了。
然后合掌一拜道:“里头的国王老爷啊!你可真得感谢我们,今儿换作是谁来都不带这么高风亮节的,我们半点灰都没给您擦走,杜老七没别的请求,您老要没睡着就保佑我今后发大财,出去就能娶个大胖媳妇儿,要是能成,我给去店里给您扎几个洋妞,您啊也好尝尝鲜……”
我见杜老七嘚吧嘚说个没完,赶紧打住他道:“嘛呢,差不多得了啊!”
“再见了我的国王。”杜老七说着又在墓门外点了三支香烟。
我盯着那三根香烟只觉得可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国王了,估计投胎都投到不想投了,哪还空来保佑杜老七。
临了要走,却见那三根香烟冒出的烟雾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卷儿,似乎墓门缝隙中透出了一丝阴风将烟雾吹成了这样。
我嘶了一声只觉怪异,难道那墓室里面还有自来风不成?
于是我对苏晚说:“苏参事,将才你确信看见有张人脸?”
苏晚点点头:“千真万确,不像是幻觉,怎么二哥也看见了?”
我道:“看倒是没看见,但这座古墓绝对不正常,我看咱还是趁早离开这里。”
我这话才说完,石门背后就忽然冒出了一阵惨淡淡的铃声来。
叮铃铃,叮铃铃,听得人头皮发麻。
杜老七也是一只独眼愣愣地看着我。
我压住声儿对杜老七道:“让你胡说八道,现在好了,我看这回准摊上事儿了。”
“嘿!我只是发了一个愿,可没胡说八道。”杜老七道。
“那就是你做亏心事了。”我瞄了一眼杜老七的口袋。
杜老七一怔,神色全敛。
苏晚立马就发现了端倪,问杜老七:“杜副官,你是不是拿东西了?”
“什么东西?那什么东西?”杜老七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