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苏晚缀大部队十米左右,一方面好交流,另一方面冰穴窄小,如果有什么情况大家不至于挤在一堆,以保证队伍的灵活机动。
我悄悄地问苏晚:“苏参事,你刚才攀在冰壁上的时候可看清楚那道黑影是什么了吗?”
苏晚一愣,我从她的眼神里透出来了几分恐惧,她立马就说了:“二哥,好像是熊……”
我嘘了一声示意苏晚别说出来,免得大家恐慌。
我压着声音道:“其实我也猜到了,当时冰块砸下来压住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熊山海……”
接着我将熊山海当时还能动但看起来不像活人的事情说给苏晚听,又问她自然界是否存在这种奇异的现象。
苏晚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才说:“我能想到的就是恐水症。”
“恐水症?”我问,“是害怕水的症状吗?”
苏晚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它还有一个更为通俗的名字,叫狂犬病。”
我又是一愣,狂犬病我自然是知道的,但这个跟我看见的熊山海有什么关系?
于是我问:“苏参的意思是熊山海得了狂犬病?”
苏晚说:“我用狂犬病只是举一个例子,也许是另一种更为可怕的病毒,只要人感染了就会变成僵尸一类的东西。”
“僵尸病毒?”我问。
“可以先这么理解。”苏晚解释道,“在一些气候环境恶劣人迹罕至的地方往往会存在一些未知的病毒,这些病毒一般都很古老,特别是在天山冰雪之下,古老的病毒被封存在这里,一旦被释放出来的话,几乎就是无药可治。”
苏晚又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熊山海当时被那只僵尸咬了,可能就感染上了这种可怕的病毒。”
说到此处苏晚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病毒,那感染的速度着实有点反常,我们都要小心了。”
我倒不关心这个,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于是对苏晚说:“如果我们的猜测得没错,那么弗兰克探险队极有可能就是沾染到了这种病毒才导致全军覆没的吧。”
对于我的这个猜想苏晚却没有立马表态,而是面色凝重,我想她可能还有其他的考虑。
不过我觉得应该能对得上了,我记得在笔记中弗兰克提到了他杀掉了自己的妻子,然后从他记录的内容来看,弗兰克似乎并不是在清醒状态杀死妻子的。
可不可以猜想当时弗兰克也染上了这种可怕的僵尸病毒,然后在病毒发作的时候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呢?
或者是说他妻子染上了这种病毒,弗兰克害怕妻子变成可怕的僵尸,这才忍痛将其杀害的呢?
我将自己的这一堆想法都告诉了苏晚,这时苏晚又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她说:“二哥,这件事仍旧蹊跷,弗兰克的好友就是莫利医生,作为一个资深的探险家,应该懂得不少医疗知识,如果真的是病毒的话,弗兰克应该也能看出来,但翻遍了他的笔记,对此他只字不提,而是写了许许多多令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我却没心思弄得这么清楚,打算一会儿先用病毒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免得大家胡思乱想,还不知道要走多少路才能出去,精神崩溃了那就彻底完蛋了。
不过我也理解苏晚的求实精神,于是道:“等一会儿到了安全地带,我们就问问莫利医生,他应该知道。”
往前走了约摸半个小时,冰穴的空间从一开始的逼仄到渐渐变大,从里面灌出来的风也越来越大,想来梁袋子还真是好本事,竟真的用闻金气的办法找到了对的路。
又行走小半个小时,前面的杜老七忽然喊大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