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治安一向很好,平时主城区派出所接的案子,要么就是给老太太们找找猫,给老爷爷们找找狗,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抓抓小毛贼,调节调节邻里纠纷之类的。
不夸张的说,宁城已经连续五六年被评为全国最居安城市。
可就是这么个居安城市,在将近一个月内,居然发生了三起女性被割头发这种恶性|事件。
媒体为了噱头,还给这事件取了个十分标题党的名字——“割发狂魔事件”。
此事一出,上级领导十分重视,连续下达了三道红色命令,命辖区派出所尽快破案。
从没收过红色命令的宁城警员们一个个被吓得觉都不敢睡,每天不是在巡逻就是在所里守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丝可疑线索。
秦思思一直都是短发造型,而许娇则是刚刚被割了发,当秦思思带着许娇走进派出所大门时,所有值班警员们的眼睛都直了。
要是放在平时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应,可进来的两个姑娘全都是短发,这一下子就踩中了他们这些日子紧绷着的神经。
这造型,十有八|九是遇上那“割发狂魔”了!
警员们几乎全体起立,值班警员刘全更是瞪着他那双铜铃大眼跑过来,试图想要通过他的“亲切”询问,从两人的嘴里得到一些关于“割发狂魔”的线索。
不过他还是有点分寸,跑到两人面前时,他还特地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亲切。
“这位女士,你们这是来报案的吗?”
刘全身高一米九三,浑身都是腱子肉,妥妥的是个大块头。
大约他天生就跟“亲切”这两个字没有缘分,许娇被他这三言两语的一问,险些又情绪失控,当场哭出来。
好在秦思思稳得住,只将她温柔地护在了身后。
“是的,我们来报案,我怀疑我的学生在半个小时之前遇到了‘割发狂魔’。”
果不其然,这话就像是投掷进湖里的一颗石子,扑通一声就引起了千层浪。
那些眼睛发直的警员险些全部都围了上来,都想要听听许娇受害的经过。
这种热情谁吃得消?
特别是那个叫刘全的警员。
许娇被他吓得直接扑进了秦思思的怀里,竟是什么都不肯说。
“全儿,这种事还是让小付来吧。”
一个戴眼镜的警员跑了过来,虽然他戴着眼镜乍一眼看上去的确比刘全斯文了点,可他的块头跟刘全也差不了多少,看上去依旧有些凶象。
特别是他穿的是一件无袖,那对凶神恶煞的肱二头肌露在外面,感觉分分钟就能在她们面前表演夹碎苹果。
戴眼镜的王森冲着她们两人微微一笑,“你们是来报案的吧?我领你们先去调解室坐坐,接待你们的警员很快就到。”
秦思思点点头,温柔地护着许娇走进了调解室。
刘全眼看着王森把调解室的门关上才问:“小付去哪儿了?刚刚不是还在吗?”
王森耸耸肩,有些无奈:“她去换衣服了。”
刘全挠了挠头:“大半夜的她换什么衣服?”
王森上下打量了一圈刘全,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从第一起割发狂魔案件的受害女生前来报案被刘全吓哭之后,警局所有值班的警员都被要求对报案人和受害者报以百分之两百的亲切。
特别是和刘全一起值班的警员——没办法,这大块头不亲切时比亲切时更亲切,所以只能要求他的搭档比他更亲切点。
刘全挠了挠头,又指着他的眼镜问:“你小子又不近视,戴什么眼镜儿?”
王森索性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因为他这个大块头,他至于戴眼镜装斯文?
秦思思刚陪许娇坐下,许娇便想起了刚刚那两个大块头警员,紧张地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