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的,小时候周律言是我除了爸妈最依恋的人,因为经常粘着他,大人们就拿我们打趣,说我那么喜欢律言哥,不如长大了就嫁给他。
我不知道嫁人是什么,但听说能永远在一起,就特别高兴的同意了,还拉着周律言学着电视机里的人,举办了场幼稚土气的“婚礼”。
没想到他还记得。
还让我履行承诺。
虽是玩笑,可很多真心话都是用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
难道他真的喜欢我?
这个想法一下子就蹦了出来。
也是,如果他不喜欢我,仅凭小时候的情谊,肯定不会冒着职业风险帮我对抗傅一文的。
可我该怎么回馈呢?自见到豆苗后,我从未想过再谈恋爱,只想拿到他的抚养权,把他健康平安的抚养成人。
纵使我不排斥他,纵使他不嫌弃我,我依然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他一法学院毕业的俊朗高材生,放在婚恋市场只有他挑人的份,怎会看重我这种没工作、没存款还带着孩子的女人呢。
越想越苦恼,以至于前半夜又失眠了,后半夜才因熬不住沉睡过去,可没睡多久保姆就上楼来叫我,说傅先生回来好一会儿了,好像有话和
我说。
“傅一文?他又来了?”
“夫人真幽默,老婆孩子都在这儿,傅先生不回来才奇怪。”
我笑了笑,让保姆先出去,说我马上下去。
保姆关上门出去了,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7点10分,豆苗正睡得香。
向来对我避之不及的傅一文,这么早就来我,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来找我准没好事。
我亲了亲豆苗的额头,然后洗了把脸下楼,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傅一文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还冲我笑了笑,我注意到他右边脸颊有个酒窝,甚是好看。
但我不能被男色所迷惑,清了清嗓:“有事找我吗?”
“嗯,和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我顿住脚步。
他又笑了:“别那么紧张,我昨天下午撤销了离婚申请,打算带你去见我爸,给他宽宽心。”
“只是这样?”
“真是这样。”他起身朝我走过来,走到我跟前,“你不用那么防备我的,我傅一文向来说一不二,何时骗过你。”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他是寥城呼风唤雨的人物,想做的事再难都能成功,也不缺
各色人等环绕身旁等待差遣,根本没机会说假话。而庞玲玲是他人生唯一的变数,而我是因着这个变数,才阴差阳错的与他扯上关系。
想通了我也就坦然了,把豆苗交给保姆照应,就坐他的车去往医院。
早高峰路段拥堵,车子走走停停,睡意很快就上来了,碍于傅一文,我强撑着困意睁大眼睛,没想到却被他识破了:“很困吗?”
“有点。”
“没休息好?”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