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谋士们欣喜的莫过于自己的主公对自己言听计从。()。刚投于马夫麾下的郭嘉见自己的一系列建议皆被马夫所采纳,心中甚是欢喜。如果说之前的建议没有涉及到马夫本身的话,那么这个建议则是直指马夫:“主公,多谢你对郭某的信任!至于郭某上次提到的你的名讳一事,主公怎么看?”
马夫哈哈大笑道:“本将军成名于西凉之时,天下诸侯莫不以为本将军就是一养马之人,不足挂齿。当时本将军的想法是不服者,打到其服为止!轻蔑马夫此名者,打到其满地找牙为止!但是渐渐地,本将军亦发现,这是属于世家门阀的时代,无论我的本领有多强大,能力有多**,但是那些世家心中依然对本将军不服。在本将军看来,这不仅仅是名字上的原因。身世在那,无从改变。”
郭嘉畅怀大笑道:“主公果然霸气。但是纵观天下之事,有什么不可以改变?唯缺者,一时机而已。天下帝王,不是每个起身时都是天下贵胄。以高祖为例,其最初为一亭长,《淮南子?时则训》有言‘南方之极,自北户孙之外,贯颛顼之国,南至委火炎风之野。赤帝、祝融之所司者万二千里。’主公可知后世为何称其为‘赤帝子’?”
对于刘邦的“赤帝子”一说,马夫亦多少知道一点,但是听郭嘉这么引经据典地说着,马夫觉得这倒也是一种享受,遂道:“只知只言片语而已,还望先生赐教!”
郭嘉道:“《史记?高祖本纪》有言‘高祖被酒,夜径泽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愿还。’高祖醉,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剑击斩蛇。蛇遂分为两,径开。行数里,醉,因卧。后人来至蛇所,有一老妪夜哭。人问何哭,妪曰:‘人杀吾子,故哭之。’人曰:‘妪子何为见杀?’妪曰:‘吾子,白帝子也,化为蛇,当道,今为赤帝子斩之,故哭。’人乃以妪为不诚,欲告之,妪因忽不见。旧谓汉以火德王,火赤色,遂称高祖为‘赤帝子’。”
马夫咳嗽了两声,不为别的,他向来对文言文不怎么感冒,听郭嘉这么一说,他虽然获取了一些信息,但是听着总感觉有些别扭。
郭嘉见马夫神情怪异,颇为诧异地问道:“难道在下说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马夫连忙摇头。
郭嘉道:“不知主公从此故事中体会到什么没有?”
马夫道:“斩蛇之事也许有,但是赤帝子杀白帝子则纯属杜撰。依先生之意,先生是让本将军学高祖?”
郭嘉哈哈大笑道:“原来主公早就明晓。()其实此正乃帝王之术也!猜不透,想不通,但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最终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别人可以做,主公做一次又有何妨?”
马夫笑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本将军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想到一个可以杜撰的故事,况且现在我们依然是打着维护汉室的旗号,如若一言一行太过明显的话,恐怕会招来无数仇恨。”
郭嘉微微地点了点头,马夫所虑也正是他所思:“未若先改名讳,其他之事,待主公实力强大之后再做定夺!”
马夫道:“那依先生之言,我这名字改如何改变为宜?”
郭嘉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在下就做不了主了。”
马夫细想之下,他在魂穿前一直被称为“雷鹰”,至于姓氏则无从得知。所以他打算依然以“马”为姓,而他魂穿前的一‘鹰’字直接让他联想到了“鹏举”二字,那可是一代名将岳飞的字。琢磨了一番之后,马夫决定就用岳飞的字当自己的名字,而至于字,孟德、翼德、玄德充斥着他的大脑,他索姓直接定为“贤德!”
“马鹏举,字贤德,好!甚好!名尽显帝王之势,而字则尽显帝王之姿,甚妙!甚妙!”
令马夫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拍脑袋想的名讳竟然被郭嘉赞不绝口,他真是无比汗颜。
萦绕马夫已久的名字虽然得到了解决,但是马夫心里亦明白,天下人皆是喜欢揭老底的,虽然说他现在有了一个像样点的名字,但是今后,他那马夫之名依然会不断地被提起。而若想让这种局势改变,也许只有有一天他成为天下霸主之时。
“依主公之见,神公将军之名是否该改之?”
马鹏举道:“这个本将军已想到,待明曰本将军亲自和他说!”
郭嘉见天色已晚,便先行告退。
翌曰清晨,晴空万里,微风习习,一切都显得铮铮向荣。
马鹏举大会众将士于校场之内,但见他穿着金盔银甲,坐于华盖之下,左右分别侍立着杨阜、赵昂、赵云、严颜、士孙瑞、尹奉、神公将军、姜隐、姚琼、孔信等众将。
马鹏举起身将士道:“将士们,如今我们取得汉中,全仗各位之功,今曰论功行赏!”
众将士听后,一片欢呼之上充斥在南郑的上空。
那些背井离乡跟着马夫来到汉中的士兵终于看到了光宗耀祖的希望,亦见证了一方霸主的诞生。
鉴于还需从名义上维护汉室,所以马鹏举的封赏大都以“虚封”为主,他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汉中太守而已,如果将自己的手下封为太傅或者司徒之类的,那无疑太荒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