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烟埋头在他胸前,稍稍怼住便轻嗅到他身上犹如苔原杉树冰封住的清劲气息。
夜色沉静。
懒得去计较他的这一番动作,女孩就这样静静地窝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葛烟才在他怀里抬起头,“你今晚真要留下来?”
“不然?”沈鸫言视线落于她面上。
他说着望入她双眸,抬起另一只手,修长指尖轻扦住她精巧的下颌,“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葛烟稍被迫着仰起头,细长的颈子因为这样的弧度更拉起极为漂亮的线条。
“………嗯?”
“之前说的还不清。”沈鸫言目光沉黑间似是燃了暗簇的火,幽然道,“现在开始总得一一还回来了。”
话落他便低头靠过来,在她挺翘的鼻尖,不算太重地轻咬了下。
“………”
等到再次被松开,站直稳稳落于地面时。
葛烟难以顾及全身,一边揉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又去碰那仿佛在砂砾里碾过的鼻尖。
酥意难捱之余。
心如猎猎吹起的原上之火,被烘得个寸草不留。
刚刚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想着要将他留下了………
真就是她挪后一分,他便紧跟着朝前再推一寸。
分毫不移,不容任何缝隙漏于两人之间那般。
挠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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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鸫言是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堪称是往来自如。
从厨房那里半胁着又半抱着了人后,便不疾不徐地又去了客厅那边。
一派悠哉自得的闲散模样。
葛烟就这样透过余光。
看他拿起她亲自倒的那杯水放置在棕木的茶几之上,随后整理了下她沙发上稍乱的抱枕,之后又去了客厅的一角,将紧紧黏着他人不放的咚咚捞至身前,淡着眉眼缓缓逗弄着。
“………”
相比较那小猫承接着这样的亲近,复又摆尾近乎欣喜的表现。
………他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也不能够想再多了。
她应是应了,今晚怎么安排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这留下来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