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正正好地从他的嘴角擦过。
缓、缓、擦、过。
意识到那是沈鸫言的嘴角,葛烟便像是久经不修的发动机,再也没了动作。
是意想中冰冰冷冷的触感,却又格外柔软。
黑暗中他的轮廓看不分明,她的心跳却是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一茬给弄得乱了章法。
夜晚像是被摁了暂停键,就这么定格在了此刻。
就在葛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沈鸫言似是并不怎么在意她这样唐突了他。
就这么接下她的这记“送香”,他启唇便问道,“又散开了?”
不等她回应,他修长分明的手就这么缓缓地探下去,动作间指骨微动,异常灵活。
像是有什么在夜色中炸开。
感知到他的动作后,葛烟先前的愣怔在此刻全然转成了羞赧。
满面都染上烫意,像是烧沸了的水,汩汩之余不断往上冒着汽。
沈鸫言这是。
在发现她浴袍细带松开后……又顺势给她系上了。
腰处的痒意迟迟未退,大有往全身蔓延的趋势。
她开口便唤他,难得扬声,“……沈鸫言!”
却得来那人在头顶轻嗯的一声。
应是应了,也再无他话。
但葛烟也在随之而来的下一秒,清晰且明了地听到——
他轻笑了下。
这笑意清浅,却也在这雪色深深的夜里无边扩散。
像是经了雨露便疯涨的草,顺延着劲风便疯狂往她这边鼓吹。
她的心都被吹得发了散,宛若泡在了梅子酒里,酸软得几乎能拧下汁来。
葛烟抑制住自己疯狂跳着几欲要冲出胸臆的心跳,干脆将头崴过去,往后重重仰躺在床褥之上,将大半边被褥往她那边扯后,直接便阖上眼。
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
话都没多说一句,一头扎入了绵软的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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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神奇。
自鄞城落下倒春寒以来难得的大雪外,作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