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捷看着柳中承数息,突然伸手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朕就知道,只有让你来彻查渊儿身死一案,才能不偏不倚,给朕一个交代。”
柳中承犹豫:“可是这桩案子,是公冶阁老在办?臣贸然插手不好。”
“有什么不好,朕说让你来办,此案就由你来办。你可知道,为何公冶阁老查渊儿身死一案,至今没有进展,那是因为他太顾念玉泉宫那边,朕的眼线遍布整个京城,青卫来报,大皇子妃还在归芸居时,就与公冶阁老最宠爱的孙子公冶崇走得极近。”
柳中承面露犹豫之色,似乎有什么顾虑。
夏侯捷看着他:“朕让你来办此案,便是信你不偏不倚。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朕都应允你了。”
“帝君如此倚重于臣,臣若是不能替帝君查清楚三皇子身死一案,实在有愧君恩。只是事涉宫里和前朝,臣着实有些难处。”
触上夏侯捷的目光,柳中承坦荡道:“帝君都说了,公冶阁老与玉泉宫走得近,帝君要臣来办此案,那就要将玉泉宫摘出去,免得到时候玉泉宫事涉其中,臣面对大皇子着实为难。”
“朕依你!”
夏侯捷想了一下,决断道:“皇孙今日持剑怒闯明玉殿,着实胆大妄为。大皇子身为其父,没有约束教导好皇孙,朕会让他在玉泉宫好好思过,暂时不再插手朝务。”
“帝君这是下定决心查清楚三皇子一案了?帝君能为臣肃清阻碍,臣感激不尽。只是。。。。。。”
柳中承犹豫了一下,突然跪地道:“恕臣胆大妄为,要查清楚夜离为什么去天牢探望三皇子,此案一定涉及到帝君身边的人,涉及到明玉殿。臣请求派神机营的人入宫,在臣查清楚三皇子被谋害的凶手前,和御林卫一起护着帝君和后宫的安危。”
不但夏侯捷惊了一大跳,谷公公更是震惊得不轻。
御林卫守卫皇宫,自古以来如此。
神机营负责的是京城的安危,派人入驻深宫,与御林卫分庭抗礼,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个柳大人查案就查案,怎么还要让帝君将大皇子禁足在玉泉宫?
这也就罢了!
到底公冶阁老与大皇子走得近,大皇子妃在宫外时又与公冶家五公子公冶崇来往甚密。
借机不插手朝政,避嫌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就算柳中承忠心耿耿于帝君,很难说清楚神机营有没有奸细。
万一这中间有哪些人心怀不轨的,那该怎么办?
谷公公担忧帝君的安危,觉得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顿时顾不得那么多,跟着柳中承朝帝君跪下来:“三皇子身死一案,老奴有要事禀奏帝君。”
谷公公这么来一下,惊到了夏侯捷。
他狐疑道:“你天天在朕的身边伺候,这时候有什么禀奏给朕?”
“老奴罪该万死,老奴不该有私心。。。。。。。”
谷公公正要说下去,这时候小海子突然转出来,砰的一声跪地打断了谷公公:“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罪该万死,犯下了欺君之罪,帝君要杀要剐都行,千万不要罚谷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