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也看出问题不对,就给我使了个眼神,意思是问我现在怎么办。
说实话,方希总给我一种大家小姐出来体验生活的感觉,有时候太过单纯。
所以,我是真怕她说错话犯忌讳,就小声提醒她不该管的事别管,不该说的话别说。
而村里的左邻右舍大多有或远或近的亲戚关系,周叔把寿衣交给主家后,又寒暄了几句,才说要先带我们去他家落脚,安排好了再过来帮忙。
接着周叔又带着我们走了十来分钟的山道,总算到了地方,周叔家的家境应该不错,外面还给安装太阳能路灯。
周叔家修的是那种二层小洋楼,带点别墅的味道,院子也用水泥铺过。
可进了屋,反差就出来了,房间里并没有装修过,墙边则堆满了土豆这些作物。
周叔还要去刚刚那户孝家帮忙,就叫来自己老婆给我和方希铺床,又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周叔的老婆在待人接物方面要比周叔大方许多,刚见面就夸方希水灵,接着又问我们饿了没有,一听我们没吃晚饭,便忙着去厨房煮面条。
很快面条就给煮熟了,端上来热气腾腾,周叔老婆笑着让我们别嫌简单,说明天再给我们炖腊肉吃。
“姚婶,刚过来的时候,我看过来路口那户人家当大事,死者年纪应该不大吧。”我吃着面,脑子里还是想着之前恶事香的事。
当时灵堂里带孝的人不多,而且普遍年龄偏小,所以我推测逝者的年龄或者辈分不会太大,算是夭亡。
姚婶就是周叔的老婆,听见我的问题,犹豫了几秒,才叹着气说是,死者也就30多岁,说起来还算她的表弟,不过血缘已经很淡了。
我点头‘哦’了一声,表示惋惜,随即又问了句:“婶,咱哥是得了什么病走的么?”
结果姚婶这次不吱声了,表情有点难看。
我知道是问了关键所在,不过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就继续埋头吃面,不再提这事。
而等吃完饭,也到了深夜11点多,我和方希都被安排在了一楼的客房,两间房间就隔了堵墙。
方希第一次出远门,又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已经累的不行,简单洗漱过后就要先去休息。
“方美女,夜里可能不太平,你注意点。”我拿出一道前不久才画好的符,悄悄地的递给她。
不是我故弄玄虚,自从到了这个村,我就觉得不太自在。
方希正困的不行,接过符也没多问什么,直接就进屋去睡了。
“姚婶,刚刚麻烦你了,我先去睡啦,你也早点休息。”我冲在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随即也进了客房。
姚婶嗯了一声,让我不用管她,等洗完碗她也马上去睡。
但可能是白天在车上睡的太久,我在床上躺了半天,愣是横竖睡不着,就想玩会儿手机。
可一打开微信,发现沈卿又给我发了十来条信息,大概看了下,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无非是‘到目的地没有’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还想给沈卿回个信息,打算问她是不是闲的,发消息咋跟轰炸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