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你这防谁呢,小偷还是杀手?”出于好奇,我随口问了句。
杨哥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自己在防什么,只是每天天黑过后,他就总觉得有人在屋外盯着他看。
我嗯了一声,没有继续搭话,觉得杨哥可能是被噩梦的事吓出心理疾病来了,所以才这么神经质。
“你还找过别的大师?”路过玄关的时候,我的注意力被墙壁上贴着的黄纸片吸引过去,靠近一瞧,无一例外都是驱邪避鬼的符箓。
“朋友推荐的道长,光是出场费就收了18888。”杨哥苦笑了一声,随即目光也落在了那些黄色符箓上。
征求过杨哥的意见后,我撕了一张符箓拿在手里,用鼻子闻闻,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黑狗血或者公鸡血和朱砂当的颜料。
“这些符是假的?”杨哥或许是看我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符没问题,都是真的。”我把符捏在手里,心里有些犯嘀咕。
而为了确认心中的想法,我又问杨哥上次那位道长是多久前请的,以及觉得这些符有没有用。
杨哥想了一会儿,回答说那位道长是上周六过来的,就给画了这些符,因为收费是666一张,所以记得比较清楚。至于效果嘛,就不怎么样了,晚上照样做噩梦。
尼玛,那道长可真黑。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墙上至少有上十来张符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细思极恐。
你想嘛,杨哥今天又来找我,那就说明道长没把问题解决。
不是我怂,肖锦家的事是真的把我整成了ptsd,怕引火上身,和胡梦衣的那个交易,我现在都还耿耿于怀。
而且行里也有规矩,帮人看事,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又觉得自己道行浅,鞋底抹油没什么,也没同行笑话。
可他现在的情况是,我居然连问题都瞧不出来,这丫的就跟瞎子开车一样,完全是拿自己人身安全开玩笑。
当然,也不是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我在杨哥身上以及家里都没发现明显的阴气,所以遇鬼的可能性很低,更多的怕是杨哥心理方面出了问题。
经过再三考虑,我认为还是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就打算象征性做场法事,权当给杨哥一个心理安慰,吃粒定心丸。
至于钱,我没那么心黑,就不要2万了,随便收个1888当来回车费就行,求问心无愧而已。
打定主意,我让杨哥去找碗米来,说马上给他做场法事。而自己则把挎包打开,把待会可能用得上的法器都拿了出来。
杨哥大概是受香港鬼片的影响,往厨房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表情显得很难办:“大师,一定要糯米么?我这里没有啊!”
当时我正准备画符,头也不抬,告诉他就是普通的米就行,又不是拔尸毒,用不着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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