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兴斌缩了一下脖颈,有些语塞,这丫头长的是挺好看的,但那一双眼睛盯着人看时,真让人头皮发麻。
他突然意识到,事情或许并不像花太尉说的那么简单,不然他们父子二人也不会折在顾府一天一夜,也没有人过来搭救他们。
其实,花太尉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花兴斌被顾筠芷扣押在柴房一事,不出两个时辰就传到了花府。
花颜在闺房里一哭二闹三上吊,顾筠芷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她不是,别说嫁入暄王府,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都不一定会娶她。
花太尉老年得女,对花颜自是千恩万宠,从小到大,只要花颜看上眼的,就没有花太尉弄不来的。
听到下人禀报花颜要上吊,花太尉脸色一变,急匆匆地来到花颜屋里。
“颜儿,你这是做什么,天塌了都还有爹帮你顶着,听话,不要做傻事。”
乳母王妈妈正轻轻的帮花颜擦拭泪水,见她止住了哭腔,才转身对花太尉说道:“老爷,为今之计是要把那父子二人救出来,若是他们供出您在背后指使,那罪名可就大了。”
花太尉眉头一皱,他也想去救人,可是该怎么找个合适的由头。
早知如此,就该换个身份清白的去顾府,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花兴斌,净给他添堵。
王妈妈见花太尉脸上的为难之色,叹息道:“只要花兴斌把罪恶担下来,承认是他一人所为,与老爷和小姐无关,这事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花太尉闻言一愣,随即转身出了屋子。
再说顾府这边,花兴斌听到他们父子二人极有可能被流放到塞外,吓得脸都白了。
塞外是什么地方?常年高温,黄沙弥漫,住在那里的人连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不仅如此,塞外时不时的还有战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敌人的刀下亡魂。
花兴斌想都不敢想,去了塞外他们父子二人能活多久。
时间缓缓流逝,花兴斌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终是忍不住哀嚎大哭,“顾大小姐,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们父子二人这条狗命吧,我出去之后一定滚的远远的,绝不踏入暄和半步,求求您了,求求您高抬贵手。”
顾筠芷看了花兴斌一会儿,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她相信花兴斌现下是真的知错,也悔悟了。
不过那与她何干,毕竟他可是实打实要害自己的。
顾筠芷摆摆手,紫竹掏出两粒药丸,上前塞进花兴斌和花大志嘴里。
见花兴斌迟迟不肯咽下去,紫竹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呕,呕呕,”花兴斌胸口传来剧痛,这一掌快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给震碎了,连同吃的汤水也吐了出来。
柴房本来就散发着一股潮湿的发霉气息,再加上花兴斌吐出来的污秽,数种味道掺杂在一块,别提有多难闻。
云烟和紫竹双双捂住了口鼻,可顾筠芷像是没有闻到似的,顷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花兴斌。
“刚刚给你们父子二人吃下去的是断肠草,这种毒你应该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