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筠芷冷冷的瞥了祁白一眼,忠心耿耿是件好事,可惜出手不够利索,那根银针还没有全部没入马背。
莫非,这是商量好的想让她当街毙命?
顾筠芷把事情在脑海中梳理一遍,张口说道:“我有一个问题请教渊王殿下。”
萧文渊盯着祁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没有他的命令竟敢擅自出手,如果那马蹄踩上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为何,虽然他嫉妒顾筠芷喜欢萧明煜不喜欢自己,却也不希望顾筠芷死。
“请说。”萧文渊思索片刻,微笑的望着顾筠芷。
如今,她有些摸不透萧文渊了。
以她对萧文渊的了解,一旦有人给他造成威胁,那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那个人。
可是,他刚刚好像阻止了祁白。。。。。。
顾筠芷脸色一沉,谁知道萧文渊又在酝酿什么花招,“渊王府的马车上面为什么会有苦酒的气味?会骑马赶马的人都知道,马闻了苦酒是要发狂的,你和你的手下,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戳了戳前面粗眉大眼的汉子,“狗剩,方才我都看见了,渊王府的马车就是故意冲着宸安夫人的马车去的,他那护卫连缰绳都没呢。”
被唤作狗剩的男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细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乳名,你小子欠抽是吗?不该管的事别管,渊王的马车是不是故意的和你有啥关系?”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悄无声息的把这事给坐实了。
顾筠芷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和渊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害我是何道理?”
一旁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暄王和渊王这对亲兄弟,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当年暄和的瘟疫那么严重,暄王不顾自己的安危,赈灾救人,而渊王却是连面都没露,还对嫂子出手,实乃天理难容。
萧文渊咬紧牙关,他只想给顾筠芷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身受重伤无法拜堂,没料到竟让萧明煜捡了便宜,无意间得了民心。
这边,宋氏见顾筠芷和顾修然很久没上来,不禁有些着急,拔开张妈妈的手臂,掀起了帘子。
“啊!”宋氏看着小厮的头被踩得不成人形,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顾筠芷和顾修然听到声音,急忙回了马车。
张妈妈眼中满满的歉意,“大少爷,小姐,夫人非要出去,我没拦住。”
事已至此,饭是吃不成了,顾筠芷也很愧疚,若不是她提议出来吃饭,就不会撞见萧文渊。
她怀疑,萧文渊是知道她来欢意楼,提前在这部署好了。
“小厮也是一条人命,既是渊王的过错那你就负责把他厚葬了吧!”
顾筠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温度。
回到府内不久,宋氏便幽幽的醒过来了,顾筠芷为她把了脉,确认没什么大碍,才同意她起床。
“阿芷,我,我看到。”宋氏攥着顾筠芷的手腕,大口喘着气。
顾筠芷替宋氏顺着气,“母亲别怕,这只是一场意外,那马儿不知怎么发狂了,现在没事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