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声,有水!真的有水,不是我的幻觉,把水桶拉上来之后的场景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血啊!”在场的村民看到水桶拉上来一桶血水纷纷退后了几步。
我示意大家不要慌张,鼻子靠近仔细嗅了嗅,的确是血。
“我问你们,你们要如实回答。”
村民们都点了点头。
“这口井是很多年前都有的吗?”我皱着眉问道。
村民们大部分都面面相觑,这时候一个人站出来,这人我见过,正是丧妻的汉子。
“这口井是五年前挖的。”汉子说道。
“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还要从大伯的家事说起,大伯本来膝下有一子,当时大婶也还在,一家人倒是无病无害其乐融融的。有一天大伯的儿子出了一趟门,据说是到县城去了,但回来之后就得了重病,那个脸色白得啊简直吓人,没几天大伯的儿子就死了。当时大伯就像疯了一样拿着猎枪出了村子,没过几天大伯回来了,脸色虽说憔悴但精神算是正常很多,关键是他带回来一个人,是个道士。大伯和道士一进门就看到大婶死在了现在的井的位置,大伯当时那就一个痛心疾首。道士一见却大惊,说这间房风水不正,问前几天是不是死过人,大伯说了他儿子死了,道士神奇的很,在大婶的身体前走了几圈,烧了几张符打了出去,正好在院子里的墙上打出了一个人形印,大伯被吓得跪了下来,那人形印正是他那儿子,接着大伯求道士救救他,道士只说了一句话“立马叫人在尸体的位置打一口井。”说来也奇怪,我们村子的地下水很少,曾经多次试着打井引水结果都挖出来的是土,最后都给填上了,而这次在此处打出来的井这活水都冒出来了,里面的水又香又甜就和活水泉的水一个味道,自从井建好以后好真没出过什么怪事,大伯的精神也好了许多,但井没到半年就枯了。”汉子接着一口气说完了。
“你说知道这口井是什么时候挖的人很少,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当时挖着口井的人就是我和村子里的几个壮年。”汉子解释道。
我愣住神在思考着。
“哦,我还记起一个事,挖这口井的时候,挖到了一个碗,当时道士见到这个碗时眼睛都发光了,随后说这碗里有晦气,就被他收了。
“一个碗?那碗长什么样?”我接着问道,
“那碗看起来很久,拿起来沉甸甸的。那碗还真邪门,我拿起来时就无缘无故流鼻血了,怎么都止不住,道士在我手上刺了一针,我还就好了。”
“你还记得这道士长什么样子吗?”我问道。
“具体长什么样子我也给忘了,但是我记得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疤痕。”汉子正努力的回忆着。
“我知道了,留两个人来帮我,其他人回去吧!今晚上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我对村民们说道。
村民们走后,我叫两人帮手在井上铺起了巨网,大概离井两米远,用竹竿撑了起来,把四周扎一圈,上面涂满了黑狗血。
我怀疑井便是降头师头降出入的地方,这地方的水和活水泉是相通的,否则头降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村子,还有井上为何出现鲜血,汉子说这里出的水和活水泉味道一样。
降头师最近缺血了,两大人一小孩的血绝对远远不够,他一定会再来的,所以在井口布阵等待他的到来。
夜幕很快降临,抬头一望今日竟是月圆之夜,阴气十分重,到了午夜,月光正好照在井口之处,一道煞气一涌而出。
“来了!”我心一惊拿出桃木剑和镇诸怪符。
果不其然,一颗头从井口出来,被巨网拦截住,巨网啥上的黑狗血瞬间发挥了作用,降头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发出滋滋的声音,黑狗血灼伤了降头。
降头感觉到有埋伏就知大事不好,马上转头要逃走,我哪能让他走,掀开巨网打算断了他的后路,可是降头的速度实在太快,还未阻止降头已飞进了井中。
“妈蛋,跑得真快。”我站在井口有一丝犹豫,不知井深浅还真不敢下去。
也只犹豫了一下,想着林默可能还在他手上,双手一撑井壁滑了下去,没想到井还真不浅,井底还好有齐腰的水深,给我缓冲的压力,否则这一下去还真折了腰。
下井之后是漆黑一片,把提前准备好的油灯点燃,涉着水就往旁边的一个通道走去。
“这不是一个井,分明就是地下道吧!”我心想。
油灯有些昏暗,但能勉强照出前方的路来,油灯照出通道中的血水反射到石壁上,形成红色的一片,波光粼粼,没走到几步就有一个转角,这边的通道变得稍微窄一点,但是更高一点。
突然前方看到一个影子闪过,我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突然脚下一滑摔进了血水之中,血腥味瞬间传进了嘴中,猛的睁开眼睛看见血水之中有个头骨,我平衡住身体从血水中出来,原来是踩着了一个头骨。
顾不上那么多,轻轻甩了一下脑袋继续跟着而去。
跟了大概有半小时,通道渐渐宽敞,水也越来越少,只齐到大腿处,不过路上的头骨却越来越多,从头骨的光泽可以看得出这些人都是才死的,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被下了降头,而且我感觉到地方不远了。
很快进入了一个满是钟乳石的大洞之中,钟乳石上滴下一点点的水汇集成的血水流,怪不得不到半年井里就断流了,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溶洞之上必定有水流经过于此,从泥土中浸出了水,汇集成流流到了井中。
这里一定有个出口,我笃定道,随即到处寻找起来,洞里面的钟乳石实在太多,千百种的柱状乳石找到一个出口还是很困难的,干脆灭掉了油灯,看有没有月光照下来,如果有一定是出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