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升随口问他:“余老先生他们走了没有?”
“哦,他们一大清早就被家父送下山了,可算是走了。”云瑞童子一脸轻松道,显然觉得那些人都是大麻烦。
“那令尊现在又在哪儿?”王文文突然开口问道。
“呃……”云瑞摸摸脑袋,“送人下山,应该还没回来。”
“山这么高,爬上爬下可得好半天功夫,令尊还真是位热心人。”王文文暗嘲道,正是这群人害得她半夜没睡好。
“哈哈,是吧,”云瑞讪讪一笑,想了想,突然从怀里抽出一张宣纸,“他们把爷爷昨天给他们写的那张纸,遗留在房中也没带走,真是不识货。”
闻人升看了看,正是木天明昨天写的“戒烟戒酒,规律作息”。
他想了想道:“卖给我吧。”
“不用,既然闻人大哥想要,那您就拿去。”云瑞显然不像他父亲一样死要钱,直接递了过来。
闻人升笑笑,接过字条,放进行李中。
早餐之后,三人继续跟着木天明学绘画。
这样规律的日子,一过就过了两周。
闻人升的画术有了极大进展,已经有些摸到神秘画术的边缘,而吴杉杉的进步竟然比他还快,隐隐快要成型了。
最明显的就是,她画出来的画,经常能吓得王文文半夜睡不着。
不过在闻人升看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这一天中午,吃过饭休息时,吴杉杉又抽空作了一幅画:《雾中森林》。
朦胧雾气之下,森林静谧,星星点点,看似寂静寻常,拿给王文文看后,她连午觉都不敢睡了。
闻人升扫过一眼,只觉得稀松平常。
王文文很奇怪道:“你为什么就不害怕?难道你不会产生什么联想?”
“古人有云,智者无惑,勇者无惧,仁者无敌。我既智又勇还有仁,怎会害怕这区区玄虚之物?”闻人升风轻云淡地说着。
王文文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怪不得大家会形容脸皮厚如城墙,你有城墙挡在身前,当然百无禁忌。”
吴杉杉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几人说话间,云瑞童子突然闯进门,一脸惊慌道:
“不好了,爷爷和老爹,突然都不见了!”
闻人升站起身来,按住对方,让他冷静下来:“云瑞,早上木老先生还给我们讲解高级的作画技巧,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就不见了?”
“闻人大哥,是这样的,我刚才去给爷爷送饭,发现他卧室里却是留了一张纸条。”说着,云瑞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
闻人升打开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两个字:“冤孽”。
字迹之中,隐隐动人心神,让人毛骨悚然。
字迹的确是木天明的,而且流露出来的这股独特恐惧韵味,也不可能有人轻易模仿。
闻人升想了想,开口问道:“你知道你父亲最近在忙些什么吗?”
云瑞支吾道:“老爹不让我对外人说。”
“现在也不能说么?要知道他很可能身处危险之中。不然的话,你爷爷也不会留下纸条就匆匆离开。”闻人升摇头道。
“好吧,老爹这两周来,经常去琴爷爷那里去。”云瑞终于开口道。
“是琴仙前辈么?”闻人升问道。
“是琴魔才对,”云瑞小声嘟囔,接着点头道,“是的,他住在另外一座山峰,名叫仙音峰,是他自己起的名字。在东边挺远的,从我们这里走过去得两三个小时。”
“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带我们过去看看,”闻人升说着,“顺便通报一下本地的巡察司。”
云瑞立刻说道:“好的,我这就打电话。”
随后一行三人,就在云瑞的带领下,向天音峰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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