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文的态度稀松平常:“他倒是利落,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查清了。”
“孟忠出面,沈益铖没亲自来,看来是特意避开南家的眼线。”温景深深朝安全通道出口方向看去。
“闹过这么几回,南鹭没得到什么好果子吃,也该收敛收敛了。”赵秉文后退两步,贴墙而立。
温景恭敬地背着手:“化工厂毕竟出了事,赵董少不了这些天要召您回去,关于林小姐,赵董不会有好脸色。”官术网
赵秉文略一点头:“父亲当然不会有好脸色,在扳倒沈益铖这件事上,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父亲大致也能猜到,这些变因皆由林锦而起。”
安全通道空气潮湿,湿漉漉的霉味进入呼吸道,使人吐息间染上几分浑浊。
温景还欲继续说下去,忽见赵秉文神色一凛:“林锦。”
随即他跨大步上楼,温景也示意到事情不妙,即刻跟上。
两人重新回到重症病房外的走廊上,走廊一片安静,悠长中回荡着赵秉文和温景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祁雨的病房外,哪里还有林锦的影子?
温景愤愤跺脚:“大意了!没想到孟忠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
赵秉文手指点住病房玻璃,温度传递到玻璃上,在上划出一个不甚清晰的叉。
温景朝电梯去:“我带人去堵截孟忠!”
赵秉文沉吟片刻还是叫住温景:“不必,沈益铖如果不惜一切代价要把林锦带走,我们拦不住,倘若他没那么坚定,林锦在他手中也待不长。”
……
五分钟前,祁雨病房外。
林锦哭得忘我,抱着膝盖跌坐在地,一双锃亮的皮鞋踏入林锦的视野,差点闪了她的眼。
林锦泪眼朦胧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孟忠适时地递出一张纸巾:“林小姐,节哀顺变。”
林锦恨不得上去咬孟忠一口,她嘴里含着呜咽,说话口齿不清但依旧奋力辩驳:“她没死你就咒她!”
“……”孟忠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闭嘴。
他扭头看一眼重症病房里昏睡的祁雨,心中无比惋惜。
孟忠清楚,祁雨在刑警队接触过有关林锦母亲的案件,根据沈益铖的推测,与这件事有关的人,赵秉文是断然不会放过的。
祁雨多活一天,赵秉文就多一天暴露的风险。
哪怕现在看似安稳,但赵秉文铁定会暗中下手铲除祁雨。
孟忠心中如此想,但此刻面对林锦还是选择了善意隐瞒:“林小姐,沈董要我来请您,去见见沈董吧。”
林锦瞥孟忠,哭的更难看了:“滚啊!别再来招惹我!”
孟忠预料如此,背手站至病房门前:“林小姐,沈董请您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沈董知晓这一切的起因,也知道是谁害了祁雨小姐,他不会害您。”
林锦止住眼泪:“他知道?”
“是,”孟忠点头,机械地背出一段文字,“祁雨小姐是昨天夜里出任务时受伤的,刑警支队奉命前去申城一处野郊化工厂突袭可疑人员,可就在关键时刻,化工厂忽然烧起一把大火,接着发生了规模极大的爆炸。”
林锦用指尖敛去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