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制品刚上市,她不得不发了狠连夜赶制新样式,窑里加工加点,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秋日,沈家在京安排好了一切,沈少卿来接她进京。
她心不甘情不愿,只与他说契约中可并未规定非要去和他们一起生活,男人冷静得出奇,任她一件件数落他所得的好处,最后难掩眼中鄙夷,应她一家店面,她欣喜若狂,在京中若能开一琉璃店坊,前景无限。
管他怎么想呢!
颜想得了好处,这才应了下来。她将县里的一切都交付给弟弟颜正,因是拖家带口,不便行动,只好先行一步过去置办府院,管越就这样好,那就是成婚前对女人的贞洁要求不高,甚至还可以试婚,若是不合,随时可以改嫁。
没有三从四德的管束,但是对于婚后女人却有管束,因国情所致,合离前必须留下子嗣。颜想只知道这些,她前世本就是生产时候大出血致死,今生本能的对生孩子有着莫名的抵触。也因此从未想过成亲。
又过一月,终于进了京城,她终于知道了沈少卿为何面露鄙夷了。
沈少君卧病在床,她在沈家也就个始乱终弃贪财好色的负心人。
这……这顶帽子是不是扣得太大了?
颜想很想说句脏话,可一想到那么多的黄金便忍了下来。说什么订婚,沈家的小厮看她的目光中都是不屑是怀疑,仿佛是她在骗婚一样。沈少卿只说让她先见见少君,之后要履行未婚妻的义务好好的安慰安慰他。她百思不得其解,到了沈少君的床前,这才知道,好好的一个人,竟然病得那么重。
在她的印象里,即使在古代,家里亲人生病也就是鼻塞打喷嚏之类的,从未见过才这么长时间不见就像要西去一样的。
沈少君两颊深陷,眼圈乌黑,已经瘦骨嶙峋了。
她到了跟前,一见好友这幅模样,顿时鼻尖发酸:“才这么几天,你怎么变这样了?”
男人原本紧闭的双眼立刻睁了开来:“颜想?真的是你吗?”
她叹息道:“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得了不治之……”
他只顾着欣喜完全没注意到她说的是什么:“我娘真的同意了?”男人挣扎着一把抓住她的手:“太好了,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颜想自认为好友没有多长时间了,沈少君抓住她的手不肯放开,口中喃喃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激动得不能自已。她几次想抽出手来,一旁的小厮使劲瞪眼,一副你要是敢抽出来我就……我就抽你的样子。
她这个人,从来都是软的欺硬的怕,一个小厮就这么大架子难道她会害怕?
沈少君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她趁机抽出手来,这男人竟然没出息的抱着她喜极而泣!他哽咽着甚至是语无伦次,颜想推了推他坐了下来,刚要开口已经被刚才那个小厮给挤到了一边。
“二公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吃点东西?你是想喝粥还是想吃糕点还是先喝点水?”
“不要……”沈少君眼神迷离,刚要起身一下又软倒了下去。
那小厮又大声喊叫了起来,沈少卿从外面赶了过来,不多一会儿,一个大夫背着药箱冲了进来。就那么搭指一探,规规矩矩给他行了礼:“沈大人放心,二公子就是太虚,现在昏睡过去了。”
这才让大家伙放下心来。
沈少卿给颜想一个任务,那就是给老二叫起来吃饭。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沈家老二胎带来的病,一旦引发了就会越发严重消瘦最终致死。他回去之后央求母亲求娶颜想,可惜人家不同意,这男人也是倔强,在祠堂跪,不光跪还绝食……
然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沈少卿直接给她安排在弟弟的房内,还暗暗嘱咐她要履行契约,这一年时间必须假扮他们的未婚妻子。她小胳膊拧不过黄金,欢欢喜喜的留在了沈家。
可没到晚上,她就欢喜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是我一直尝试不同的文风……
所以有三个不同类型的文一起开的,后来因为我家亲爱的手术,这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