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薄的阳光穿过云霭,洒入殿内,伊文眯起眼睛,突如其来的阳光有些耀眼,也稍稍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
“你说的祭祀大人,是奥兹曼迪斯阁下吗?”他见对方有些单纯,便尝试着套话。
“是啊。”
夏莉欣然点头,挺起小胸脯,露出骄傲的表情:
“我可是他的学生!”
“那真是了不起,看你这么聪明,还会医术,奥兹曼迪斯阁下肯定很喜欢你吧?”
“当然了!”
她头抬的更高了。
“嗯……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伊文眯起眼睛,有些紧张的问道。
“知道啊,祭祀大人说,你是我们的王,也是教团的恩人。”
女孩被他夸的飘飘欲仙,有些急于表现自己,因此没有一点迟疑,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像是到竹筒一样全都抖了出来。
“恩人?”
伊文愣了一下,接着回忆起自己做那些的事,如果他废除第七条的坚持成功了,那还真是对阿图姆教团有恩。
这么说的话,我是赌赢了么……奥兹曼迪斯救自己倒也合情合理了。
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伊文忽然感到一阵耳鸣,像是机械运转的极限时高频警告音,又就像有一把锉刀在脑子里锉来锉去,让他头痛欲裂。
“嘶……”
他忍不住捂住头,倒抽了一口凉气。
“小心点啊!”
夏莉顿时认真了起来,提高音调,一板一眼的嘱咐道:“你现在的状态,不能想太多废心神的事,否则头脑会吃不消的。”
“……”
伊文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上,眼皮愈发沉重,对方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疲惫的阖上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周之后。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落地窗上,水花溅开,水珠沿着琉璃哗哗地往下流,形成了一层透明的水膜。庭院里白茫茫的一片,暴雨倾盆,这根本就不像是下雨了,似乎是天上有一条河流倒翻了过来,指头粗的水柱奔流而下。
“七天了……”
伊文坐床榻上,披着一件真皮大氅,皱着眉梢望向窗外。他虽然看着雨势,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其他地方。从醒来的那天开始算,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七天,期间一直由夏莉负责生活起居,没有见过第二个人。
依对方的黑历史来看,他劫了自己,无非是想对付便宜堂姐……便宜堂姐完蛋的话,自己也铁定跟着完蛋。如果能帮着堂姐搞定着老头,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砰——!
就在伊文思考的时候,夏莉突然的推门而入,飞快的跑到他面前,眉飞色舞的说道:
“祭司要见你啦,马上就到!”
“终于来了!”
他顿时精神了起来,坐直身体,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