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渣攻一天之内,莫名其妙挨两回打?
上次的伤还没好全的吧。
“实在太吵。”少年道,“他兴许是第一次参加结契。”
苏浮白听了这话,立马低下头盯着自己鞋尖儿,心想,这还真不是他第一次。
要是让鹂乌知道路修远之前还差点与自己结契了,只怕会当场宰了人的心思都有吧?
为了世界和平,不可说,坚决不可说。
“我本想多邀些宾客,”鹂乌道,“只是可惜,那三位都走的太快,不曾遇上。”
苏浮白发自内心感谢腿脚麻利的三个老相好,感谢他们的健步如飞。
不然,岂不是也会被鹂乌拉来做宾客。
“剩余的人,”鹂乌淡淡道,“又着实不配。”
他碧绿的瞳眸在满屋子微笑的人脸上扫过。
只有那一个,说是小深哥哥心悦的,不可不来。
他要教对方亲眼见着这一幕、记着这一幕。
苏浮白委婉道“其实,你找我,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
——最好不要找我,分都分了,还能合怎么着?
鹂乌只拽了拽他手腕上的金链,无辜道“若不是如此,哥哥怎会愿意跟着我来呢?”
早从死遁那次后,鹂乌就知晓了,这人是会耍手段、会从自己身旁逃离的。
可他好不容易才重新寻到的人,怎可让他再度离开?
鹂乌轻轻笑了下。他的手指自金链上下滑,摩挲着面前人手腕处温热的皮肉,絮絮地说着。
“——所以,我特意给哥哥寻了这条链子。只要有他在,我便随时都能寻到哥哥。”
“我不会让哥哥再跑了。”
苏浮白看着他骤然深浓的眸色“……”
救命,这孩子显然是要疯了!
系统迟疑道“好歹是小可爱,应该没什么的吧?”
它对于鹂乌一直有极其浓厚的老父亲滤镜,看见对方便父爱泛滥。
苏浮白绝望道“你懂什么,怕就怕这种原本纯稚可爱的孩子突然打开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
尤其鹂乌前几千年都不曾下过山、出过门派,被他师父天隐老人教的全然不懂世事,甚至与人说话都会害羞。——这样的人更是对世间默认的规矩良俗毫无概念,因着毫无概念,作出的事才会更惊人。
“你忘了他还半夜扒我裤子了?”
系统“……”
苏浮白越说越绝望“还拿绳子绑我,把我吊起来……你看看你看看,他这会儿都开始把我往床上带了!”
甚至还带着路修远和纸人一起,这是要干什么,让他们在旁边加油助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