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他猛地一拍手。
除了这手上锁着他的链子,这不正是他理想当中的退休生活吗!
*
与此同时,锁溪派。
数名弟子齐聚于青梗峰上,个个儿噤若寒蝉,眼看着夜幕深沉明月升起,也无人敢出声说要离开。
那一间清厦里、书案后,坐着的是老掌门。他面前摆了几枚黑白棋子,正在卜算。
面前几人均静默注视着这一幕。老掌门把棋子抛起,终是握于掌心,沉吟捋须。
孟青诚早已等不及,禁不住道:“掌门,如何?可算出了什么?”
掌门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道:“无碍。”
得了这二字,在场人均松了一口气。云归面容上的冷意也稍稍褪去,却仍道:“还请掌门细细算来。”
他急切想要知晓更多。
老掌门看了他一眼,倒未曾反对,只将那几枚棋子在手心中把玩,缓缓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浮白这命格,倒是好的。”
最小的弟子问:“那掌门,可否能算出地界?”
“不能。”
“是否平安?”
“不能。”
“踪迹?”
“不能。”
小弟子急了,“这些都无法算出,我们要如何去找师叔祖?”
说罢,他才意识到自己唐突,唬的脸一青,悄悄向一旁的云归真人瞧去,生怕云归真人因这个说他不敬师长、责罚于他。
然而出乎意料,向来最注重这些的云归真人此刻却像是完全不曾听到,只注视着面前的掌门,追问:“可还有旁的?”
小弟子悄悄咋舌。
看这模样,怎么倒像是关心则乱?
老掌门道:“旁的一概皆无。”
他抚着胡须,瞧了瞧眼前弟子,又道:“修远在何处?”
云归真人回答:“此次事件,皆是因他而起。弟子罚了他五十鞭,他仍在闭关。”
老掌门目露不忍,“这又是何必。他到底是你唯一的弟子。”
云归真人平静道:“既是犯了错,就当挨罚。与是谁又有何关?”
只是说此话时,他的眼睫微微一抖。
他向来便是这么个脾气,倒也不出掌门意料,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当真是孽缘。
门外弟子等候良久,终于见这抱厦的门缓缓开了。为首的几个忙凑过来,毕恭毕敬朝云归行过礼,这才问:“不知师尊如何?”
云归看这三个弟子,只觉得略略面熟。倒是身旁孟青诚轻声提醒:“他们是师叔祖原先收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