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高凡想到过很多回。
高考之前,他满心想的就是考回北大去,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中去。
高考结束之后,他先是去了仁桥,敲定了与陈兴泉的合作。回到沧塘,他就开始享受那个没有作业的假期,同时等着回北大的那天。
来到北大,他解决了免修的问题,不必再去重复学习那些本科课程。可这样一来,他就发现自己失去了目标,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他一直在用各种理由,让自己暂时回避这个问题。他甚至曾经用杨凯的例子来安慰自己,那就是不要急着给自己定方向,真正的牛人都是在资料室里当资料员的。
远的如少林的扫地僧,近的如杨凯以及后世的高凡,至于不远不近的那位,他如果说是古今中外第二牛人,谁敢称第一?
可是,说好一起摸鱼的,杨凯却二话不说就上岸了,挑了一个最难同时又最有前途的方向。
高凡可以预见到,如果杨凯真能在计算量子化学这个方向上苦干30年,能不能拿到诺奖不好说,一个科学院院士是跑不了的,这也算是达到中国学者的最高境界了。
那么,他高凡呢?
“师兄,你这个问题,超纲了。”
高凡苦笑着回答道。
跟着杨凯一起搞量子化学,对于高凡来说没啥困难。他甚至可以作弊,把后世才提出的那些理论当成自己的成果提出来,不信不能把国际化学界的那帮大牛们给震住。
到时候,杨凯能不能拿诺奖,他不确信,他高凡自己肯定是拿个诺奖的。
然后,师兄弟二人同时晋升院士,搁在北大化学系也算是一桩美谈了。但时空管理局费心费力地把高凡送过来,就是为了让他靠作弊拿个诺奖,再当个院士的吗?
他如果把自己的理想局限于此,信不信时空管理局的那帮官僚会隔空再给他来个雷,把他劈到唐朝去。
“嗯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杨凯倒是挺善解人意。
年轻人嘛,好高骛远是正常的,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觉得哪个门类都容不下自己的,最后混成一个写网络小说的……,啊,不对,串词了,应当说是混成了一条单身狗。
这位小师弟,聪明,有灵气,但还不够踏实,就让社会好好教育教育他吧。
“到吃饭的点了,走吧,我们上实习餐厅去,我请你大吃一顿,感谢你帮我找到了研究方向。”杨凯岔开了关于高凡理想的话题,大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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