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办?”一个士兵问道。
“抓起来!”税官被来回戏弄,像被点燃的炮仗,伸出的手指险些没戳到西门庆脸上:“都给我抓起来,所有货物一律没收!”
“得令!”
两个士兵手持钢刀上前,税官又大声嚷嚷道:“还有人呢给我一起上!”
城门口约莫有十多个士兵,听了税官号令顾不上其他人,纷纷走过来准备动手。
“噗哈哈哈哈哈!”西门庆身后大车上,鼓上蚤时迁到高兴处忍不住突然发出一阵大笑一边拍着酒坛一边大笑。
“怎么回事,又一个失心疯的?”
税官怒火冲天,一指那笑得打滚的时迁:“那厮贼眉鼠眼,一就不是好人,先与我拿下了!”
“且慢!”有点被时迁搅了戏的西门庆大喝一声,从怀中适时掏出那块腰牌,直直送到那张肥脸面前。
“你可认得此腰牌!”
税官肥胖的身躯猛然一抖。
腰牌?
说实话,那块腰牌里税官的眼睛实在太近了虽然无法正常聚焦,但是块腰牌没错。
税官心里一个激灵,额头顿时见汗。
错了!全错了!
身边带着腰牌的,就算是个最低微的官吏,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腰牌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凭了腰牌可以出入一些场所。
而那些场所是税官打破了脑袋也挤不进去的。
税官僵着脖子,努力让自己的双眼对焦,那独特的花纹让他顿时认了出来:“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那些士兵见敌我形势风云突变,一个个先止住了脚步。
“认出来了?”西门庆笑眯眯的问道。
“认认出来了。”税官双眼在努力对焦下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斗鸡眼。
皇城司!
税官顿时觉得双腿酸软,皇城司是干啥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只要眼前这位皇城司的官员一个动怒,自己就要生生烂死在皇城司狱中。
非常果断的,这税官提起两只肥手,左右开弓的扇着自己耳光。
“小人该死!小人自己掌嘴!”
不管是士兵、围观的百姓、还是那些挑夫,都被深深的震惊了。
那张一贯的交子也随着这个动作飘落在地上。
“啪!”
“啪!”
西门庆退后两步,叉手冷冷的替那税官数着。
“一!”
“二!”
“二十!”
那税官养优处尊,就算是打自己耳光,二十个下来也累的呼哧呼哧,浑身肥肉乱抖。
肥脸上满是汗水抑或是自己扇出来的油水?
“你要五百贯,那就掌嘴五十吧算是便宜你了。”西门庆着打得越来越慢的那税官,伸手点了点那税官身后的士兵:“他已经打不动了,你们替他完成剩下的吧”
士兵们互相了,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听从,那税官喘着粗气喊道:“你们还不快过来等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