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鼓声渐渐的把那些大笑声压了下去,有些禁军士兵开始觉得这个新任的元帅确实有几分认真,把目光投向这边。
“咚咚咚!”
瞬时,一通鼓完;关胜放下鼓槌,吩咐党氏二兄弟道:“准备一百人,各处帐中查看,有未到者,揪到这里。”
党世英和党世雄二兄弟凛然领命,带了一百名士兵亲自到各帐查看,果然有不少禁军士兵都在帐中偷懒。
足足过了一刻钟,各帐才巡视完毕,那些被揪出来的禁军士兵一个个不以为然,打着哈欠站在关胜面前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按常例被叫出来训斥一番,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党氏二兄弟看着关胜眼中那冷意,心中暗自觉出几分不妙来。
关胜目光一扫,见约莫有三四十人,转身对西门庆道:“监军大人,劳烦借亲兵队一用。”
西门庆已经知道关胜接下去要做什么,微微点头:“元帅请自便。”
说完唤来亲兵队头目,吩咐一番:“元帅号令,和我一般,不得有违。”
带队的乃是王庆,肃然拱手领命。
“谢过监军大人。”关胜点头:“亲兵队上前,把这些人制住,等我训话。”
王庆一声令下,五十名吹血亲兵队上前,有一对一的,也有两个对付一个的,在腿窝里一踢,顿时鬼哭狼嚎一片,一个个都按倒了,拉到关胜面前跪好。
“尔等可认识关某?”关胜不紧不慢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将我等这般处置!”马上有禁军士兵仰脸一边回道,一边拼命挣扎。
但身后那名吹血亲兵队伸手压在他肩头,便有如泰山一般,如何能站得起来?
党世雄认得此人姓薛,仗着有个亲戚在殿帅府做虞候,一向目无法纪得很,急忙两步上前,打耳光就扇了下去:“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新任关元帅!”
那姓薛的挣扎道:“你认得元帅,俺如何认得?你敢打我,俺和那做虞候的亲戚说了,太尉面前讨不到好去!”
党世雄一瞪眼抬腿踹了一脚:“让你这厮再废话!”
“党统制,退下。”关胜冷冷道:“我来问你,你在帐中没听到集合的鼓声么?”
党世雄叹息一声,退了下去;那姓薛的被一脚踹的眼前金星直冒,口中骂的更加难听,见关胜问他,没好气的回道:“集合便集合,也不缺俺一个!”
关胜不怒反笑:“说得好!今日便借你一样东西,借我严明军纪!”
旁边跪着的士兵闻听此言,个个都惊呆了,那姓薛的还在嘴硬充光棍:“借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关胜面沉似水,将手一挥,姓薛的还在破口大骂,身后王庆抽出腰间钢刀,在姓薛的脖间一勒,顿时一颗人头滚落在地,血染当场。
旁边跪着的其他士兵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的磕头有如捣蒜:“元帅饶命!”
关胜捻须道:“军中怎可戏言?尔等一通鼓未到,已是死罪。”
话音刚落,吹血亲兵们纷纷拔出钢刀,关胜一声令下,人头乱滚,竟然没有饶恕一人。
王庆命令发出,吹血亲兵队收刀,重新回到西门庆身后。
关胜拿起鼓槌,开始第二通鼓。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