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皇城外,等城门开了,众人陆续的进入皇城中,目光流连似是在打量什么。
苏氏有些紧张,宋琅月安抚的握着苏氏的手,柔声道,“娘,不用紧张,今晚也只是宴会罢了,咱们走个过场就好。”
听完宋琅月抚慰人心的话,苏氏点头,“娘知道,只是担心南康世子不依不饶,今日若是遇见他,咱们得离他远一点。”
宋琅月若有所思,原来娘是担心自己的名声,不过,她可没把陈锦疏当回事。
“上次他离开时,女儿和他约定好了,若是他有违约定,女儿也绝不会客气。”
二人正说着话,人群中不知是谁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快看,是南康世子,她身边的那女子,生的倒是娇艳。”
宋若云巴不得宋琅月出丑,故意声音略大,故作安抚的说道,“姐姐,莫要为那种人难过,祖母说过,会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宋琅月淡然瞥了一眼宋若云,眸中带着警告,她的目光薄凉,看向宋若雪时,仿佛看着一个死人,宋若云莫名的害怕,该死,宋琅月何时有这种气场。
陈锦疏扶着娇妻从旁走过,路过宋琅月时,目光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宋琅月两眼,不屑道。
“宋琅月,要点脸吧,就算你打扮的再花枝招展,我也不会喜欢你,别想着进我南康王府的门,哼,你这点小伎俩,难道,我还看不出来?”
南康世子说这话,无非是当初二人有婚约时,宋琅月会不时给他做亲自手绣的荷包,要不就是衣裳,当初,她也确实将婚事放在心上,可并不代表一直如此。
尤其是,陈锦疏在她眼里,是个烂人,自然不屑一顾,经历过生死,一些小事对宋琅月而言,根本就没必要。
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宋家姑娘虽然容貌绝美,可惜是个憨货。”
苏氏不满的瞪着陈锦疏,轻嗤道,“王妃在世时,温柔贤惠,好好的孩子,长大了竟成了这模样,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不自爱,娶了身份不明的女子,就以为我的月儿也是如此?若是家中无人教导礼数,不如请王爷亲自教。”
虽说苏氏平日里脾气温和,但是,只要是宋琅月的事,她的脾气便硬起来了,在她心中,谁都不能欺负宋琅月。
“你竟然说我没家教!好你个国公夫人!”
陈锦疏越说越激动,若不是眼看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他绝对不善罢甘休,若不是父亲前两日将他痛扁一顿,打了整整一百大板,此事,他绝对不善罢甘休。
“今日端午盛宴,你我都是受邀而来,若是不想横生枝节,收起你的小心思,也不是只有你能算计人。”
说完,宋琅月扶着苏氏离开了此处,陈锦疏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视线一直追随着,直到柔儿娇嗔的声音响起,才让他回过神来。
他俊脸眉头微皱,想起对宋琅月存有的几分心思,他顿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宋琅月踏入宫墙,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心中怅然若失。
曾几何时,有人紧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去拜见皇上,诉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又是谁,在迎娶她以后,将她当成垫脚石,用完就丢掉了。
宣武门到金銮殿的路并不远,宋琅月却感觉用了半生的时光,等路过金銮殿偏殿时,她的目光瞥见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太监。
她停住步伐,眸中带着情绪。
“娘,您先去赴宴,女儿有些事处理。”宋琅月声音娇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