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帝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宁毓初抬了抬下巴:“这事还跟您有关系,之前是谁说的,若是孙儿不能让唐九满意,不得出唐府一步,如今又是谁,不让孙儿履行诺言的?皇爷爷,这帝王一言九鼎,可不能朝令夕改哦!”
昭阳帝一噎。
“就算跟您没关系,孙儿和唐九也自有约定,若是半途毁约,那孙儿以后就要变成小狗了。”
“小狗?”
“对啊,我们立过字据,谁做不到就是小狗,皇爷爷,你应该也不想龙孙变成蠢狗吧?”
昭阳帝:……
为什么你们会有如此啼笑皆非的约定?
一刻钟后,昭阳帝走出钟毓殿。
清晨的太阳才刚刚跃上屋顶,金黄的光辉铺满了琉璃瓦,如波光粼粼的海面。
他双手背在身后,立在长廊下,迎面明亮不刺眼的阳光,神情陷入追思。
直到雪花簌簌下,海望为他披上披风。
“陛下,天寒雪大,不宜久站。”
“海望。”
海望应了声:“老奴在。”
“丞怿走了有十三年了吧。”
“是的,梁王走的那年,世子才出生。”
昭阳帝声音微哑道:“方才朕在初儿的身上,仿佛看到他又活过来了。”
海望微愣抬头,就见这位已近花甲之年的帝王,背影沧桑寂寥。
“梁王永远活在您心中。”
昭阳帝长叹一声,才佝偻着腰,缓步走在孤独而又漫长的宫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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